聽邢森的意思,大致是希望她能夠在國內待一段時間。
老實說,在回國之前,她不是沒有猶豫過。
要回國,說明她很可能會遇見陸衍北。
都五年了,她想陸衍北應該是合了心願,跟蘇婉兒如願在一起了。
她回來,要是遇到陸衍北,該怎麼做?
逃避下去,終究不是個好辦法,何況,她也想老大了。
這五年都沒陪在他身邊,是她這個當媽媽的失職。
“媽媽,你怎麼了?”陸墨歸從小跟著陸衍北長大,心思比一般的孩子要更加敏感細膩。
他察覺到了白夏心情不好,所以格外關心的詢問。
白夏看到他,只笑著摸了摸他腦袋,輕聲說,“嘟嘟啊,其實你還有個哥哥的”
“媽媽這些年,都沒有照顧過你哥哥,媽媽覺得自己很失職。”
“……”
“不過沒關係,只要嘟嘟你還在媽媽身邊,媽媽就覺得媽媽還能撐下去”
“媽媽…”陸墨歸小小的腦袋內,紛亂的思緒漸漸有了清晰的思路,他好像懂了媽媽口中喊著的嘟嘟是誰了…
他低著腦袋,悶悶的問,“媽媽,你想哥哥嗎?”
“想,媽媽很想你哥哥”
“那媽媽你以後會不會去找哥哥?”
“我…我不知道”白夏不想碰上陸衍北。
陸墨歸愈發沉默了,情緒不高。
血緣至親的本能驅使著他親近白夏,雖然知道媽媽不會去看他,他有點傷心。
但是能夠跟媽媽相處,陸墨歸還是開心的。
他主動上前,抱住了白夏的腿,“媽媽…”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愛撒嬌?”
陸墨歸不說話,只是用小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
他一直都沒有聯絡過爸爸,也不敢說他不是弟弟。
一直賴在白夏身邊待著,只要有白夏在,他就覺得很幸福。
白夏工作也忙,今天還是抽空出來帶嘟嘟去海洋館逛逛。
這一回去,她先是做了飯給嘟嘟,然後就將自己鎖在了書房內。
晚上八點多,白夏被強制性的叫出了門。
好在玩了一天,孩子也累了,早早的就睡下了。
白夏囑咐了保姆多照看著點,這才出門。
開車過去,到了約定的酒吧。
她進去時,裡邊已經嗨到了極致。
舞池內,男男女女隨著躁動的音樂瘋狂舞動。
她看了一眼,看到了那邊朝她揮手的人,她才過去。
“邢總監,你怎麼來的這麼晚?這可不行啊!要罰酒三杯的!”
有人起了話頭,其餘的人就跟著起鬨。
白夏左右為難之際,肩上多了一隻手,“你們就別為難她了。”
“你們邢總監家裡還有小孩子,要是喝多了回去,對小孩子影響不好。”
“哦~季總又準備當護花使者了!”
……
季斐然挑唇笑了笑,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這樣,我也不賴皮,這三杯酒我來替她喝”
“斐然,我……”白夏蹙眉,準備去拿他手上的酒杯。
季斐然按住了她說,“沒事兒,我來”
部門其他的人跟著瞎起鬨,季斐然痛快的將三杯酒都喝了。
白夏出來,也是被季斐然硬叫出來的。
她在軟包廂內坐著,看著其他人在舞池內瘋玩兒。
季斐然點了杯果汁給她,“嘟嘟睡了?“
“嗯,睡了。”
“你一個人帶著孩子也辛苦,估計休息時間都不夠,等會兒我找個由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