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熱鬧,下面的人輪番過來敬酒,趙一玫豪爽幾乎是來者不拒,也顧不得程諾。
出來上洗手間,竟然能碰到熟人。
程諾蹲在馬桶上,聽著外面人講話。
“閱雯,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程諾,是跟陳三少吧。”
史沛沛將手機上新聞調出來給寧閱雯看,不屑的,“竟然連齊家大少齊景言也竟然跟她有一腿,真是人不可貌相,騷氣不掩!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活該她欠抽。不過,統共沒陳四少的事,你也就不用生那麼大的氣了。
你才不是好東西,你們全家都不是好東西。
程諾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想出去揍人,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現在她的情況,亂成一團了。
忍忍忍忍忍!
史沛沛是刻意討好,寧閱雯卻只嗯了聲,表情淡淡的,“自己身份自己沒數,到最後不過是讓人笑話。”
這新聞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知道了。
只是,這種事情,一旦子虛烏有,豪門世家一般都會很快否認。
可這會作為陳氏集團的掌舵人,陳三少卻沒有任何反應,既沒有否認也沒承認。
簡直就是玩兒曖昧,讓公眾一徑兒的猜測。
要不是太瞭解,寧閱雯幾乎都要信了。可到底幾分真假,她心裡明白的透透的。迷惑的了外人,迷惑不了她。
“是,這種人最是下賤。”
看她這樣子是不想聊這話題,史沛沛笑著收起手機,“你身體怎麼樣了?那天怎麼突然就頭暈?”
“還好,就是有點輕微貧血。”
“你說你這身體啊,真是折磨的。”史沛沛看向身側的人,“不都說陳家涉足醫藥研發,是你的緣故,還沒有好的方案嗎?”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步步來。”寧閱雯補好妝,看向史沛沛,“韓陳哥說他有把握,就差臨床試藥了。”
說到後來,她哼了聲,“那個程諾,不過是四哥找來給我做試藥的人,因為血型一致。”
“哦,對,你是特殊血型。”
史沛沛接話。
“這麼晚了,韓陳哥還能來嗎?”
“說是有一臺手術,要是結束的早就過來。”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程諾推門出去,心裡頭壓的上。
她站在洗手檯前洗手,洗半天還是煩躁,索性捧了水衝臉。
被人罵了,心情鬱悶還不能罵回去。
想哭也覺得自己沒理由哭。
開始時就是那樣的,試藥。
協議她都簽了。
可是後來,就這麼放下來了。
程諾是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沒讓她試她正好,誰願意當小白鼠啊。
不過,聽剛剛寧閱雯的意思,是,快了吧!
程諾看看自己胳膊,她伸手攥住自己一隻手腕。
血管很清晰。
紮起來肯定很容易。
胸腔裡堵著股子氣,好想尖叫。
使勁洗臉洗臉洗臉試圖把亂糟糟的心情給洗乾淨了。
然後抬起臉來時候,程諾懵了。
鏡子裡是個什麼鬼?
眼圈上黑乎乎的一團。
媽蛋的!
晚上化了眼線,這裡也沒卸妝液——
妝全花了。
這個要命的!
擠了洗手檯上的洗手液當洗面奶來用,洗了好幾次才洗個差不多。
程諾看著眼尾上還劃出來的一道黑印子,拿手指甲扣了扣。
算了,反正晚上看不明顯。
回家再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