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以我對治療一直也都不積極,反正又死不了,還可以活著看到四哥。我為什麼要去嘗試那些亂七八糟的治療方式,而且很可能會被折磨的很痛苦。或許,我潛意識裡也會認為,如果我全都好了,四哥會不會就不再像現在這樣對我好了?我知道這種想法很幼稚,可我控制不住的會去想,停不下來。”
“在乎你的人,一定是希望你身體健康,開心快樂。四哥這些年在這上面下了多大的功夫,你應該有數。”韓陳喝光面前的黑咖啡,苦的咋舌,卻還是一口嚥下去,“他要對一個人好,不管是否健康都會對你好,你又何必患得患失。”
“嗯,我也知道我在患得患失,所以我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寧閱雯緊緊攥住手裡的杯子,她扭頭看向韓陳,“韓陳哥,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早一點找到讓我痊癒的方法?現在這種狀態,我一刻,都等不了。真的,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望向她的眸子隱隱帶了水光,唇畔緊緊咬著,似乎拼盡了全力在控制情緒,可到底支撐不住,眼淚衝破眼眶落了下來,順著她白皙的面頰,滑下去。
滑落到韓陳的心裡,激起心湖一片波紋。
有時候他想,心若死水,該有多好。
無論她哭還是她笑,他都可以視而不見。
但是,很可惜。
做不到。
哪怕她所有的訴求都是因為另一個男人,他也無法拒絕。
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為什麼他不行。
可是問不出口。
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太瞭解。
就好比寧閱雯不曾遮掩過她對陳漠北的愛慕。
韓陳也不曾對她隱瞞過自己的心意。
只是彼此心知肚明,結局就是:他們不過是青梅竹馬的玩伴。
這個定位,讓他令行禁止,從不曾跨越,可也不曾遠離。
在一個安全的範圍,看著她幸福,等著自己放手。
拿了抽紙遞過去,韓陳儘量讓自己的聲調聽起來輕鬆,“發生什麼事了?讓寧小姐掉眼淚?”
“發生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要說哪一件。”接過他遞來的紙巾,寧閱雯垂下眼睫淡淡的說。
“上次我答應了你的,就肯定會幫你想辦法。你也要沉住氣,也別說風就是雨的,不急的是你急的也是你。你總要讓我準備妥當了。”
“我知道是我急躁了。”
韓陳嘆息,“昨天還聽我媽說,舅媽去找她問操辦婚禮細節的事情,想著過幾天去你家裡問問,看看你們那邊是什麼意思。四哥不是跟老爺子許了諾了嗎,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嘴裡的舅媽指的自然就是陳漠北的母親宋雪梅。
“我不放心什麼,你不是知道嗎。”寧閱雯放下手裡杯子,幽幽的說了句。
韓陳知道自己又捅了馬蜂窩了,煩躁的耙了下頭髮,“新聞上不是說,三哥和她——”
“韓陳哥。”寧閱雯猛然出聲截斷他的話,她抿著唇,不說話,到底也讓韓陳接不下去。
這種事,唬唬外人也就罷了。
對於韓陳,對於寧閱雯而言,或許有一時的詫異和懷疑。
但也很容易推敲出來。
雖然不知道爆料的人什麼打算,極有可能是誤會了。
恰好抓住了最近齊家和陳家的商業競爭做文章。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才往回走,韓陳送寧閱雯回去。
到了地方,寧閱雯卻沒有馬上下車。
韓陳也不催,扭頭看向她,等著她說話。
“韓陳哥,我那天去試驗室了,看到和程諾簽訂的試藥協議了。”
“……”
“她幫我試藥也是自願的,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