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見他們回來,也是走過來,笑著說:“回來了就吃飯吧,我都做好了。”
說完了,莊清拿著一件小毛毯,披到了喬鎮遠的身上,夜寒露重,莊清一向把喬鎮遠照顧的很好。
喬鎮遠卻將那毛毯給拿下來,臉色異常凝重的看著喬雲深,“你跟染染來一下我的書房。”
還是第一次聽喬鎮遠叫自己染染,蘇染愣了一下,果然門第觀念是這麼重要的麼?他是要說,自己配不上雲深,要他們分開嗎?
這樣也好,她也不用再找什麼藉口去拒絕雲深了。
蘇染懷著這樣的心事,跟在了喬鎮遠身後,雲深悄悄問她:“染染,今天你們去墓園,爺爺有說什麼嗎?”
喬鎮遠這個樣子,也是讓喬雲深一頭霧水,他這麼問,也是想要大概瞭解一下爺爺的心思,再揣度一下他一會兒該怎麼接話。
蘇染卻搖了搖頭,喬鎮遠在墓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不停的摸著她的金鎖,還有直直的盯著母親的墓碑上的照片。
她也曾經想過,會不會母親是喬鎮遠的女兒,所以他才會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
可是,這個念頭跳入腦海中的時候,幾乎立刻就被她否決了,如果母親真的是喬鎮遠的女兒,他們也不至於窮到還要穿補了又補的舊衣服,那個時候,城北喬家是整個榕城最強大的商業集團,她和母親卻過著最卑賤的生活。
書房裡黑漆漆的,開啟燈光線也是十分昏暗
,厚重的窗簾將整個屋子嚴嚴實實的圍起來,屋子裡瀰漫著一股書香的味道,書桌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灰,看得出來,這個書房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喬鎮遠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示意蘇染和喬雲深坐在他對面。
喬雲深擁著蘇染坐下,才笑著說:“爺爺,到底什麼事啊,這麼神秘,還把我和染染叫到書房來了。”
印象中只有在說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喬鎮遠才會將他們叫到書房。
上一次他進來這裡是喬家敗落,後來就算是喬穆廷喬雲琛父子進了監獄,喬鎮遠都沒有再開過這裡的門。
“雲深,今天我想跟你們說的,就是你跟蘇染的事情。”
“爺爺,你是想跟我說我們結婚的事情嗎?這件事情我會仔細辦妥的,不會讓爺爺操心。”
喬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孫子結婚也是一件大事,蘇染雖然已經是二度嫁人,甚至是三度嫁人,帶該有的排場,他一個都不會少。
喬鎮遠卻搖了搖頭,他頓了頓,才緩緩的說:“你跟蘇染的婚事,我不同意,你們,不能結婚。”
喬雲深的臉色一下凝重起來:“為什麼啊爺爺?”
“不能結就是不能結。”
喬鎮遠態度十分強硬。
喬雲深眼看著喬鎮遠態度強硬,知道如果不說點什麼是不能改變老爺子的心意了,想了想,開口:“爺爺,染染她懷著我的孩子,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名沒姓,而且,喬家的孩子也不能流落在外面啊。”
這麼一說,喬雲深有絕對的自信,喬鎮遠不會再反對他們,畢竟,蘇染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現在最重要的籌碼,雖然現在蘇染並沒有孩子,但並不表示以後也沒有。
只要在身邊,蘇染遲早都會喜歡上他,近水樓臺先得月,更何況,他足夠優秀,又足夠了解蘇染,娶到蘇染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然而,喬鎮遠的態度卻出乎他的意料,一向盼望著抱重孫子的喬鎮遠,此刻卻冷冷的說:“蘇染肚子裡的孩子不能要,喬家不能要這個孩子。”
“為什麼?”
喬雲深怎麼都不會想到喬鎮遠這麼說,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直直的看著喬鎮遠:“爺爺,染染肚子裡的是我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