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師兄!” 古絕踉蹌落下時,嘴角帶著鮮血,眾人連忙圍了過去。 “我沒事。” 古絕擦去嘴角的血跡,雙眸死死地盯著上空。 姚劍元也是盯著上方那青年,怒道:“朱閔這廝,天資並不比咱們強,全靠他老孃尋來幾顆龍骨丹,把修為拔高至玄仙初期,有什麼可神氣!” 朱閔便是這青年的名字,他是古仙世家朱家的十七少主。 論天資,比不過姚劍元等人,但他有個好娘,能給他比別人更優厚的資源。 一旁的孫鑫昊,也表示不服氣:“百年玄仙,可稱天驕,朱閔這廝為了這虛名,犧牲潛力,還有臉嘚瑟!” 所謂百年天驕,便是指在一百歲以下達到玄仙境,但那是指自然修行,而非藉助外物強行拔高境界。 而有不少世家弟子,為了在家族裡爭得地位,往往就會選擇犧牲未來的成長潛力,拔高境界。 天空上。 姚青天冷著臉,道:“朱少主,禁區之事,乃乾月洞隱瞞所致,險些害死所有人。且,我等從未對乾月洞出過手,何來以多欺少一說!” 朱閔還未開口,一旁乾月洞的一名長老就怒斥,道:“胡說八道!那李修緣本是我乾月洞弟子,他所攜帶的靈液泉水,也該屬於我乾月洞。而你等,卻仗著人多,霸佔靈液,致使我乾月洞弟子無力躲避風暴,死傷數千,你還敢狡辯!” 姚青天沉著臉,道:“老匹夫,你別在這顛倒黑白。靈液是那李小子私人物品,他愛給誰是他的事,墨大人也是這次事件的親歷者,朱少主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墨大人!” 墨霧微微點頭,道:“不錯,本座可以作證,其餘三洞,並未刻意欺壓乾月洞,至於死了多少人,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誰。” 朱閔身後,一名老者戲謔開口,“墨長老,我家少主處理家事,你最不要瞎摻和。” 墨霧當即怒了,吼道:“放肆,幾時輪得到你這老奴才與本座講話!” 老者臉色一沉,仙力動盪,“那就讓老夫這個奴才,試試你這墨長老,究竟有幾斤幾兩,膽敢如此傲慢!” “住手。” 老者剛要出手,卻被朱閔揮手攔下。 硬話可以說兩句,但真與墨霧起衝突?犯不著! “是,少主。” 老者恭敬退下,墨霧也是冷哼一聲,未再計較。 “此事咱們可以稍後再論。”朱閔頓了一下,目光向下方滿目瘡痍的大地看去,旋即問道:“誰叫陳安生,給本少主上來。” 下方,陳安生眉頭一皺。 這一次在異類天地中,自己報了仇,出了些風頭,想必乾月洞已將事情經過,告知了這朱家少主,自己想躲,怕是也躲不過。 仙八境界,剛好能御空而行。 陳安生準備飛身上去。 “師弟,我等與你一起!” 陳安生踏空時,姚劍元與其他九人,也都跟著上去了。 “不知朱少主指名道姓見在下,有何指教?”陳安生淡淡拱手。 “你這廝,害死乾月洞數千弟子,你可知罪?”朱閔淡淡地盯著陳安生,語氣不像是發問,而是宣判。 若換了以往,以陳安生唯唯諾諾的性格,只怕已認錯求饒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陳安生遊走於下界,做過無敵強者,知道越是怯懦,越是受人欺負的道理。 “罪與非罪,只怕輪不到你朱少主來管。”陳安生也十分平靜。 朱閔臉色一沉,道:“你很狂妄!” 陳安生依舊平淡,“在下說的是事實。” 朱閔冷笑道:“乾月洞乃我朱家勢力,不歸本少主管,誰有資格管!” 陳安生嘴角也挑起一絲冷笑,道:“你管你的乾月洞,與我這個玄陽仙府弟子有何干系!” 提到玄陽仙府弟子這個身份,墨霧倒是眼睛一亮,他正愁剛才丟了面子,又沒有適當的理由介入此次事件,機會這不就來了麼。 於是,墨霧揹負雙手,淡淡道:“不錯,陳安生乃是我玄陽仙府選中的弟子,還輪不到你朱家人來管!” 聞言,朱閔幾人皆是微微驚訝。 這小子,竟是玄陽仙府選中的弟子?難怪他敢如此囂張! 沉默少許,朱閔道:“玄陽仙府每隔十年,便從九華山挑選八名廢物,竟還有人以此為榮,真是可笑至極。” “哈哈哈。” 乾月洞眾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