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又逃不掉,白衣老者尬在原地,暗中傳音:“老黑,你醒了沒?” 黑衣老者眼睛眯起一條縫,沒好氣地傳音:“醒不醒能怎地?不是我說你老白,你做事向來沉穩,臨末你罵他作甚,放什麼狠話!” 白衣老者暗自嘆息,道:“唉,這不是道心亂了麼。本以為有空間通道十拿九穩能逃,就拉下臉來罵他幾句解胸中悶氣。不說了,現在如何是好?老黑,我若前倨後恭,你覺得還有商量的餘地沒有?” 黑衣老者果斷回答:“你問我?我最厭煩前倨後恭的小人,見一個殺一個。” 白衣老者:“……” “黑伯,白伯,快想想辦法,我不想落在他手裡。”聖女暮婉傳音過來。 “聖女殿下,為今之計,只有你依了賭約,還有商量的餘地。”白衣老者很不情願地傳音。 “我倒沒什麼,願賭服輸罷了。可是賭注是朱師兄的……那個,只怕他不肯。”暮婉回答。 “聖子殿下目前仙魂近乎崩潰,已是失心瘋狀態,估計感覺不到什麼恥辱和疼痛,還請聖女果斷定奪。”老黑給了個小建議。 “這樣麼。說心裡話,這些年朱師兄浪費了太多時間在女人身上,同門一場,本聖女不忍心見他再墮落下去,早就有心助他脫離苦海,你等以為如何?” “大善之舉。”黑白兩位老者,同時傳音。 下一刻,手起刀落,割得十分精準。 果然,那朱戟雙目無神,呆滯抽搐,一點額外的反應都沒有。 “咦,朱師兄他怎麼流血淚了?” “定是心生感激所致。” 說到這裡,黑白兩位老者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編不下去了。 可有什麼辦法,總得找點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不是? “哈哈哈。” 見此情形,龍家眾人甚是開懷。 堂堂聖子,居然被同門聖女親手割掉命根,這傳出去已經夠天下人恥笑幾百年的了。 “我已經遵守賭約,現在該放我們走了吧!” 暮婉羞憤難當,低著頭,根本不敢去接觸陳安生的目光。 “那三個廢物可以滾蛋,你不能。” 陳安生淡淡開口。 聽到廢物二字,兩名老者氣得血氣翻湧,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得忍氣吞聲,權當沒聽見。 “你,你什麼意思!”暮婉心中一沉,驚慌忐忑起來。 “字面意思。”陳安生嘴角挑起一絲笑容,然後轉身,吩咐龍家仙境高手:“照做。” “是!” 龍家幾名高層領命,飛衝出去,將那白衣老者逼退。 兩名老者莫可奈何,只得眼睜睜看暮婉被抓去。 “還不謝恩滾蛋?”一名龍家前輩呵斥著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氣得心臟絞痛,但形勢逼人,他不得不低頭,對著陳安生的背影鞠躬:“謝公子寬恕。” 這一回狠狠地折辱了北古聖地高層,龍家眾人心中爽快無比,便是小輩也吆喝著罵罵咧咧讓白衣老者等人滾。 若是往常,光是對方的仙威就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何敢在仙境大能面前放肆? 這完全是沾了陳上仙的光啊,痛快。 白衣老者三人踉踉蹌蹌飛走後,龍家一位仙境高層道:“上仙,您這回可是幫我龍家狠狠出了口惡氣。但我料定,北古聖地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打上門來,不知上仙有何對策?” 陳安生淡淡道:“無需多慮,你家老祖自有安排。” 這時候,一名龍家小輩,怯怯地開口:“上仙,您剛才為何不殺了那三人,有何深意?” “大膽!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龍家長輩連忙呵斥,心裡卻道你這小子真沒腦子啊,怎敢隨意質疑陳上仙! 那位長輩正要罰這小輩面壁,陳安生抬手阻止,答道:“沒什麼深意,殺了他們,外人定會以為是龍家高手將其圍殺,我的威風事蹟如何傳得出去?” 眾人一愣。 “哈哈哈,上仙恣意灑脫,隨心所欲,隨性而為,想必心性境界已達返璞歸真超脫之境,實在令我等佩服!” 經過龍家仙境長輩這樣一解讀,龍家子弟對陳安生的崇敬之情也更高了。 陳安生卻在心裡嘀咕:沒那回事,老子就單純想裝個逼而已。 …… 過了幾天。 據探子回報,北古聖地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 陳安生正在與龍闕飲茶,龍闕也覺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