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般而言和離需要雙方到場才能辦,有些甚至還會由衙門來做裁決,可秦玉柔不用,人家爹可是堂堂戶部右侍郎,衙門這點面子肯定要給的。所以在律法上秦玉柔先一步和溫家劃清了界線,沒有被第一時間拿下也似乎說得過去。
「但是秦玉柔可是地牢襲擊事件的主要嫌犯,這要是不拿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吧?」沈浩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放過對方。
「你也知道是嫌犯啊?秦玉柔就算真的參與了襲擊事件又如何?證據呢?她去救她兒子,但半路被人截了胡人都死光了,你拿什麼去抓人?就靠你的推演嗎?」
靠推演抓人這種事玄清衛又不是沒幹過,抓回來三木之下自然能撬開你的嘴。可是這種手段怕是很難用到秦玉柔的身上,誰叫人家回孃家了呢?
「哎,那秦玉柔不簡單啊。據說溫家被抓的時候她還在皇后跟前祝壽把皇后哄得賜座陪酒,硬是讓幾個想要例行盤問她的玄清衛沒敢靠近。」
「這麼說來她是提前就知道了溫家要完蛋咯?」沈浩沒去琢磨唐清源怎麼有如此詳細的訊息渠道,反倒是秦玉柔的這一番操作讓他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安。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然秦玉柔不可能剛好就提前一天和溫家斬斷關係。」
「那她為何不將此事告知溫家呢?」
「這一點的確奇怪,要麼就是真是巧合,要麼就是秦玉柔不想救溫家。」
沈浩搖頭,說:「這也不合理。秦玉柔即便是也想到了殺掉溫任海的是溫家,可溫家還有她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的,不至於為了給溫任海報仇連自己另外三個孩子都不管不顧了吧?」
唐清源不像沈浩那麼糾結,溫家的案子到現在已經是定了性了,誰來都翻不了案,只需要跟著現在的脈絡慢慢捋上去就行了,所以秦玉柔在他看來無傷大雅。
「別費心思猜了,興許比起溫任海來秦玉柔並不喜歡自己的另外幾個孩子呢?誰說得準?再說了,為了保命親爹親娘都有人下得去殺手何況幾個孩子?」
沈浩暫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能如唐清源所說暫時放下。
十月十六。沈浩親自帶隊將人押送到了封日城交了出去。其中包括所有人都以為死了的溫任海。
溫任海一出來,基本上所有還心存僥倖的人都心若死灰放棄掙紮了。
……
張嬸做了一大桌的菜,說是慶祝。紅燒魚、糖醋裡脊、青菜豆腐、醬豬蹄……還有一壺很特別的酒。
夏女饞得流口水,心想著廚房是不是還做得有多的?自己是不是等會也有機會嘗嘗?結果被覺得她礙眼的沈浩夾了兩根醬豬蹄打發到邊上啃去了。
能上桌的是陳天問這個五短胖子。
自從之前陳天問幫著沈浩分析了「站隊」的問題之後兩人的關係一直走得很近,這次去抄家白登山兩人也是協同,很默契。而且沈浩以前還是跟著陳天問混的,兩人天然有親近基礎。
「嘖嘖,沈總旗,你現在是人在家裡坐,只等好運來咯,這次說不定又能往上升半級,百戶官呢,我在你這把歲數的時候還在當力士。哎,羨慕喲!」
「陳總旗你這次不也撈著功勞了嗎?有什麼可羨慕的?來來來,走一個!」
陳天問的確也是開心的,他想過,當初唐清源之所以將協同黑旗營共赴白登山的事情交給他,其中恐怕還是因為只有他和沈浩關係走得近,不然哪裡輪得到他撿便宜?
「好,走一個!」
家裡喝酒沒用角杯,但也沒用細杯,用的一兩一個的小酒碗,量剛好。
「嘶!你這酒……不一般啊!」陳天問一口悶了,起先還只是覺得這酒香濃鬱肯定好酒,可一口下去才曉得自己還是想得簡單了,這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