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某一天你的氣運耗盡,或者你入造化之境,達到可以緊鎖氣運而不外溢的程度。到時候你才有機會擁有子嗣。」白武如是下的定論。
沈浩知道後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在他的理解裡,按照白武的說法其實就是他的運氣太過逆天,天地不許他再有後代長享這份運氣。
雖然沈浩對於子嗣的事情並沒有太過在意,但兩個女人卻是很在乎,甚至急得時常在床上用些土方,說「誰誰誰就是這麼懷上的」。最後沈浩不得不解釋說懷不上是因為他修的某種功法的關係,再等些時日就好。以此暫時穩住兩個想要孩子都快魔怔了的女人。
至於白武所說的要麼「氣運耗盡」要麼「踏入造化」,沈浩沒太往心裡去。世事無常誰又算得清楚後面的事情呢?而且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許白武的認知放在他身上會有偏差也說不定。
走一步看一步。
子嗣上的事情沈浩可以不急。但眼前邪門修士的事情他卻不得不抓緊時間處理。關乎的不單單是他這一份差事,更關乎儘早把白武趕出他身軀的這件大事。
從地宮裡出來之後,散佈自己事先編好的故事只是一個方面,別的方面同樣需要沈浩繼續深挖跟進,畢竟事關重要,不能光是乾等吧?
弄清楚青赤為什麼要暗地裡放任邪門修士猖獗是其一。弄清楚邪門修士硬頂著頭皮把靖舊朝拖進如今混亂的局面又有何意義是其二。
前一個疑問暫時沒辦法知道。畢竟青赤不比琅三和白武,人家佔著靖舊朝最頂層做窩,而且靠著千百年來吸收靖舊朝一國之氣運重塑身軀,天知道如今恢復到什麼程度了。惹不起,也輕易別去窺看。
後面一個就相對迫在眉睫了。
有了琅三的訊息之後,邪門修士的大動作其實已經可以當做是琅三的授意了。本來應該適可而止的邪祟之亂如今卻發展到了誰都沒辦法退後的生死局面,這其實單對邪門修士來說是很不合適的。與靖舊朝死磕這怎麼看都不存在勝算。那就只能將邪門修士這種不合理的行為理解為琅三的特意安排了。
「真的要這麼做嗎?你確定沒問題?」
今夜沈浩在安頓好了幾女之後並沒有在臥室裡留寢,而是來到了家中密室之內,此時正盤膝坐在蒲團上,周圍是他揚起的數張法盤,一道道法陣將密室牢牢的罩住。
沈浩看著自己攤開的手掌,掌心裡有一枚血紅色的丹藥,他看著丹藥眉頭緊鎖,直接開口朝體內的白武猶豫的再次詢問。
「我確定不會有問題。你如今玄海境三重修為,識海、經脈、魂魄,都早就不是以前可比,加上吸收了無眼獸祖的精血和魂魄碎片,區區邪門手段已經不可能影響得到你了。況且還有我在邊上看著,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會直接將其阻斷,拉你出來的。你放心就是。」
「哼!放心?這玩意兒吃了一半可能直接死,還可能被染成邪門修士,換你來你能不慌?說的倒是輕巧。」
白武:「……」一時間無言以對。
要弄清楚琅三隻會邪門修士的這一系列動作暗藏的用意,其實可以慢慢來,總有路出馬腳的時候。可惜沈浩等不起,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變故,擔心自己若是對琅三的手段一無所知的話會陷入被動。所以他便和白武反覆的商議之後想出來這一個辦法:試吃紅煞仿品。
其實直接吃紅煞也可以,但沈浩還是選擇了危險性更高的紅煞仿品,畢竟如今靖舊朝的困局有大部分原因都是因那些仿品引起的。弄清楚仿品為何可以遮蔽掉黑旗營的毒藥控制,並且即刻扭轉服用者的心性,這才是最直接解釋問題的答案。
猶豫了片刻之後,沈浩心裡暗罵了幾句,最後揚起手把掌心的丹藥塞進了嘴裡。
入口有些酸澀的味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