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權接過這方玉佩,便在太陽底下看了起來。
只見,陽光中,這方玉佩通體奶白,觸手溫潤,彷彿是一團棉花般,給人以柔軟、溫暖的質感。
羊脂白玉的材質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晶瑩,仿若玉人仙子般的飄渺。
尤其是上面的雕工,那就更顯不俗,栩栩如生的胖娃娃,明顯是出自大家之手。
“好玉佩!”
盛長權讚歎一聲,而後替自家侄兒謝道:“如此美玉,倒是要向顧二叔道一聲謝謝了!”
雖說這玉佩是給盛長柏即將出世的孩子,但盛長柏不在,那盛長權最作為他的親叔叔,自然是要代表盛家向顧廷燁道謝的。
“呵呵,不用!”
顧廷燁爽朗一笑:“這人情,可是要你二哥哥親自還的!”
“且不說先頭我家蓉姐兒和昌哥兒也是得了你二哥哥送的東西,就說今後,我若再是有了孩子,也少不得要你家二哥哥大出血!”
“說起來,還是我佔了便宜!”顧廷燁開著玩笑,面上滿是笑意。
盛長權也是跟著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顧二叔,這是你和我二哥哥之間的事兒,我就不摻和了,不過,今次的事情還真是要多謝你!”
“若不是你幫我們這一把的話,漕幫也不會答應護送我們,讓我們這一路順遂到京!”
“故而,還請顧二叔受我一拜!”
盛長權一邊說,還一邊向著顧廷燁俯身相拜,看來,是真的想要以之來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至於盛長權所說之事,實際上也就是這次漢江之行的後半段故事。
在打退第一波水匪襲擊之後,盛長權他們就是遇見了漕幫,那時候,王伯帶著盛長權便是向著石鏘等人求援,希望對方能夠出手相助。
不過,因為顧忌這次的情況不同,石鏘等人並不願意插手其中。
畢竟是整個漢江水匪的集體行動,就算漕幫的力量不小,但也不可能以一當百,憑藉一己之力抵擋住整個大勢,所以無論王伯他們提出了什麼條件,漕幫都沒有答應。
而就在盛長權等人即將失望而歸的時候,恰好遇見了顧廷燁。
因顧廷燁與漕幫的關係匪淺,故而,看在他的面子上,石鏘等人在這件事兒上總算是做了個退步,願意出手相助。
不過,這其中也是有著條件的。
不說福來船行需要為此付出了一筆錢銀,它們還自此欠了漕幫的一個人情,甚至,就算是盛、賀兩家也需得念著漕幫的好,日後定有厚報。
至於說漕幫的護送方式也很簡單,因為石鏘他們還需要繼續運送貨物,沒有功夫陪著盛長權他們一起到京,故此,他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盛長權他們在這一路上於他們自己的船隊上插上漕幫的旗子,以此來抵擋水匪。
豎了旗子,那也就代表他們此行,乃是隸屬於漕幫的,故此,就算盛長權他們到達了汴梁,但也不算是客船過關,不影響漢江上水匪與客商的鬥爭。
如此一來,看在漕幫的面子上,以梁三為首的水匪們自然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盛長權他們。
故而,盛長權才會有此一說。
“長權,你這是在做什麼?”
顧廷燁一把托住盛長權,面上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快。
“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而我與你二哥哥又情如兄弟,兩家又豈能如此生分?”
聽到這話,盛長權當即就是一愣!
你要是說後面那半句也就罷了,可是前面的,盛家和顧家又是哪門子的世交?
就算是從盛老太太的勇毅候府那邊算起,這兩家也算不到一塊兒去呀!
畢竟,勇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