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也都是真的。
“就是在李家的那個清寒池附近。”
申大人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道:“當時,文祿因為內急,所以就藏身在園子裡的一處拐角裡方便,機緣巧合下,他見到言誠從清寒池附近走了出來。”
聽到這裡,申大娘子開始死死地攥著自己的手心,面上沉鬱無比。
“而距離那時還沒多久,言廷出事的訊息可就是傳了出來啊!”
申大人終究還是沒有明說,只是委婉道:“大娘子,你應當是記得言誠那時說過的話吧。”
“他可是說了,他一直都是在屋子裡讀書,從來都沒有出去過的!”
“這其中的意味,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申大娘子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嘴唇,神情有些呆愣。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最為看好的侄子竟然是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要知道,無論如何,言廷始終是和他血脈相同的弟弟呀!
甚至,那時的言廷還只是個小孩子,就算是有些天賦,但對於旁的事情他也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親近他的大哥哥。
或許,這裡有花小娘的功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言廷是一直跟在大哥李言誠的身後,親近著他的。
只可惜,這一切,最後都是錯付了!
“所以!”
申大人最後總結道:“大娘子,而今,你算是明白我心中的顧慮了吧!”
……
這一日的時光,過的很是快速。
猶如是弦上箭矢般,轉瞬便是消失不見。
盛長權最後還是在申家用過了膳食,不過,也不知為何,在用飯的時候,申家長輩中也只有申大人出來了,申大娘子卻是沒有出席。
對此,申大人給出的理由是因為申大娘子身子不舒服,所以不便出面,只是在後院裡修養,而申禮在聽到這個訊息後,當即就是要回後院看顧母親,只留下盛長權與申大人同桌而飲。
至於說申珺,則是因為男女大防的緣故,而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盛長權的面前,說起來,倒也是讓盛長權因此而大感舒適。
畢竟,沒有了那樣的關注,卻是讓他更為自在了些。
話又說了回來,因為眾人皆是不在,所以盛長權倒是趁機跟申大人淺談了一會兒餘家之事。
不得不說,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盛長權不過是在用完飯後品茶的那點時間裡說了下盛、餘兩家的交情後,申大人就是聞弦而知雅意,明白了盛長權話裡的意思。
於是,當盛長權從申家出來之後,他的身上除了一籃子的回禮之外,他的懷裡還揣著一封申大人寫給餘閣老的信箋。
這裡須得說清楚一點,那就是申大人並不是不能直接寫信給餘閣老,但是,他們兩家的情況本就是交情寡淡,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交際,除了公事之外,申大人倒是真的不好意思寫什麼私事兒。
畢竟,申守正想要求得餘閣老給予推薦一事,還真是不能算公事,因為這裡面有申守正自己的私心。
而且,此時又是特殊時期,能被評為候選入閣的朝臣們,也都還真是不能登餘家的大門,以免因此而被人詬病,連累了兩家的清譽。
正所謂三人成虎,暗地裡不算,若是明面上有人上門登了餘家的大門,那日後就有的是故事可傳了!
所以,此時的盛長權倒是肩負起了信使的責任,以此來聯絡申、餘兩家,使之皆大歡喜。
……
回途。
“少爺,您今日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啊?”
徐長卿跟在盛長權的身後,小聲地問道。
“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