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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妹一番笑鬧之後,終於是停了下來,同時也是各自注意到了對方身邊的小蘿蔔頭,因為雙方都是透過信的,所以一些簡單的情況她們還是知曉的。
“這位就是老姐姐您身邊的明丫頭吧?”
賀老太太望著旁邊的明蘭,眼睛一亮!
今天的明蘭身穿一件素白色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頭上扎著兩隻包包髻,一副孩子打扮的模樣,不過明蘭終究還是繼承了衛小娘的姿容,天生曼麗,膚若凝脂,再加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顯得極為的俏皮可愛。
“明蘭見過賀老夫人!”
明蘭嘴角含笑,對著賀老太太福了一福。
實話實說,能看到祖母遇見故人,明蘭著實也是心中高興,她知道,雖然祖母在盛家過的冷清,但實際上她也並不是真的情緒寡淡,只不過是因為早年受傷太深,折了心氣罷了。
此時能得一二舊友,何嘗不是一件樂事。
“呀!這明丫頭真真是好看得緊吶!”
賀老太太神態誇張,半是場面話,也半是真心地讚道:“不愧是養在姐姐身邊的丫頭,比我家的那幾個,真真是強的多了!”
“賀老夫人過獎了,明蘭愧不敢當!”明蘭笑著回道。
“呵呵!”盛老太太也是笑著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這丫頭不過是個老實頭的,知道些分寸罷了!”
“唉~姐姐這是哪裡的話,這明理懂事的,才是人一生中最要緊的吶!”賀老夫人不依,死活就是要把好話誇讚到明蘭的頭上。
“別說我了,那你呢?”盛老太太笑著搖搖頭,看向賀老太太身邊的那個青衣男子,問道:“你這邊上的,又是哪個?”
明蘭順勢望去,只見賀老太太身邊卻是有一個青衣男子,看模樣,應該是賀老太太的孫子。
青衣男子約莫十一二歲,樣貌溫潤謙遜,沒有絲毫的稜角桀驁,整個人好似一團暖玉般,爾雅有禮。
“你說弘文呀!”賀老太太嘴角微翹,眼裡盡是一片寵溺:“他是我那可憐幼子的嫡子,父親早逝,母親重病,家裡就留他一根獨苗了!”
說到這裡,賀老太太也是傷心了:“我們兩口子見他可憐,就時常照應著,今次我來這東京,也有一半是為了他!”
說著,賀老太太也是突然拉過了一旁的賀弘文道:“還不來向你盛家老祖宗請安,以及見過你盛家妹妹!”
賀弘文被自家祖母推搡地往前走了一步,躬身行禮道:“弘文見過盛家老夫人!”。
之後,他又轉過身子,似乎是有些拘謹,不怎麼敢看對面明蘭似的,低頭道:“也見過盛家妹妹!”
見此,明蘭心頭暗笑,眼睛也不由地眯成了一條縫:“嘻嘻……賀家哥哥有禮了!”
聽得銀鈴般悅耳之聲,賀弘文就愈發侷促了,不僅雙手不知該如何擺弄,就連他的面上也是不由地湧上了一絲紅潤,顯得極為尷尬。
“嗯?!”
盛老太太先是嗔怪地瞪了一眼明蘭,而後便是岔開話題道:“行了,大家都先坐下吧,別來了我家都還站累了!”
“呵呵……”
賀老太太也是樂呵呵地隨著盛老太太坐了下來,但眼睛卻是一直落在了明蘭的身上,一臉的若有所思,似乎是有了什麼別的想法。
待到眾人皆是落座之後,盛老太太便是招過旁邊的房媽媽,對其耳語了一番,然後房媽媽就是笑著點點頭,悄悄地退了出去。
“明兒。”
見到明蘭和賀弘文端坐著的模樣,盛老太太笑了笑,便招呼道:“你就帶著你賀家哥哥到院子裡逛逛去吧!”
因為明蘭還小,不過是才七歲的年紀,還沒到男女大防的年紀,所以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