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個藏汙納垢的地方,不僅是明蘭,就連盛長權也是需要小心警惕,以免被人所害。
“嘻嘻!”
明蘭倒不覺得盛長權到現在沒回來有什麼不對,她只是覺得衛姨媽的這副模樣有些可愛。
“姨媽,您在說什麼呢?”
明蘭站了起來,走到衛姨媽的身邊,拉過她的手,笑嘻嘻地說道:“姨媽,您就放心吧!”
明蘭安撫著衛姨媽道:“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前幾日,阿弟他已經是過了童生試,也勉強算是有了些文名,所以他這幾日都是有些應酬的!”
“而且,還不用說阿弟他這次更是童生試的案首,鐵定的秀才公呢!”
想著前幾年盛長柏和盛長楓過了科考時的情況,尤其是盛長楓中了之後,那幾乎天天都是要早出晚歸的模樣,明蘭心中愈發肯定。
“哦?”
一說到這個,衛姨媽的注意力就有些轉移了。
“明蘭,你說的這個案首就是秀才公的事兒準嗎?”
雖說曾經的衛家也是耕讀人家,當年的衛老爺子更是正經的秀才之身,但衛姨媽出生之時,衛家就已然衰敗,甚至,就連她能識得一二字的原因也是因為衛恕意代父教女,由她傳給妹妹的,所以正經來說,衛姨媽其實是沒進過私塾的。
故而,她對這些官場上的道道有些不明白也是在所難免的。
“嘻嘻!”
明蘭也是開心地笑了起來:“姨媽,是真的!”
“意思也就是說,只要下次院試開榜了,那不管阿弟有沒有下場,這院試榜上都會寫他名字的!”
因為是在親近人的面前,所以明蘭也是一改往日的謹小慎微,變得開朗起來了。
她拉住衛姨媽略顯粗糙的手掌,疼惜地道:“姨媽,等阿弟他再過了鄉試的時候,您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因為過了鄉試,有了舉人的功名以後,就可以免除舉人名下田地的賦稅,所以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衛姨媽家裡的田地就可以投獻在盛長權的名下,省下了那些幾乎是佔據了三分之二的田裡收成。
“好!那姨媽就等著那一日!”
因為投獻一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衛姨媽也沒有拒絕,尤其是在她聽見自家外甥女主動說這般話的時候,她的心中就更是無比的熨帖了。
因為姐姐難產的事兒,所以衛姨媽根本就不要盛家的一點兒東西,甚至,就連明蘭和盛長權偶爾要給她送些銀子,也被她一概回絕了!
因為她不想要這些沾了姐姐性命的銀子!
衛姨媽說,她可以要明蘭和盛長權自己的東西,但是,卻絕不會要盛家的!
因為,她一直都覺得自家姐姐的死是和盛家脫不了干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