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便要帶她出去。
“我不會走的!”花著雨冷聲說道。就是周,她也要見姬鳳離一面。
禁衛軍和黑衣人廝殺的身影充斥這整個天牢黯淡的空間,就在此時,一襲淡淡的月白色忽然映入所有人的眼簾。
牢房外是甬道,甬道兩側是一間間的牢房,這襲白衫沿著甬道緩緩前行。
花著雨萬萬沒有想到,姬鳳離此時會出現在這裡。一眾劫獄的黑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他們之說以金葉劫獄,應該也是料準了此時宮中正是一片混亂之中。而他們進來之時,牢中守衛明明並不森嚴,如今看來,或許是故意引他們上鉤的。片刻怔愣之後,一眾黑衣人手拿刀劍向外衝了過去。不急到姬鳳離身前,銅手從姬鳳離身側指揮著禁衛軍迎了上去,牢房內瞬間全是血花綻放的氣味。
一個黑衣人舉劍向姬鳳離刺去,姬鳳離不躲不閃,從容不迫以掌代刀,左掌牢牢擒制住迎面刺到的劍鋒,右掌出手看似舒緩輕柔,宛若情人間的觸碰,然而,卻在一晃眼間,如鬼魅般卡住了黑衣人的咽喉,修長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毫不猶豫就扼斷了對方的脖頸。
姬鳳離身上冰冷的戾氣攪動的甬道內的風忽然烈了起來,火把不斷搖曳,幾欲熄滅,衣衫長髮隨之舞動,他的唇角,卻含著春水般瀲灩的笑意。
一些禁衛軍雖然聽說過姬鳳離有武功,但從未看過他出手。不想這樣溫文爾雅的人,殺起人來這樣決絕狠辣。
“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最後留一個活口!”他靜靜吩咐道,溫潤如玉的面容上,那一抹笑容猶若春雪融化,可令世間萬物失卻顏色,和煦如風般掃過眼前眾人,去無端令人驟然打了個寒戰。
花著雨渾身一震,抬眸動容看他,他已穿過甬道,蕭然行來。
甬道的地面上,每隔十步,就插著一支火把。火把的光亮在他經過之時,似乎被他身上的氣勢所懾,搖曳著乍然黯淡,卻又隨著他的離去,乍然明亮。
花著雨仰著面看他,自甬道內吹過來的夜風,浸透花著雨身上的大紅喜服,在他身後飄蕩著。這紅豔豔的喜服越發襯得姬鳳離身上的孝服白的淒涼。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卻一點也不淒涼,唇角反而含著溫柔的笑意。
“這裡冷,怎麼站在這裡,快進去吧!”他一面極溫柔地說著,一面攬住她的腰,擁她進了牢房。
花著雨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疾聲說道:“他們是來救我的!你為何要將他們殺掉?”
“只是一個警告罷了!”他淡淡說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唇角噙著若明若暗的光,看不出心中情愫。
“警告什麼?”花著雨望著他唇角淡若薰風的笑意,心中一緊,她自恃自己還是瞭解他的,可現在,他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了,我不容許任何人睥睨你!”他柔聲說道,可語氣裡的殺意卻是那樣明顯。
“睥睨?他們只是來救我的。”花著雨冷聲說道。
“那你可知是誰派來的?”姬鳳離挑眉問道。
“我不知道!”花著雨是真的不知道,方才那些人未說是誰派來的。
姬鳳離淡笑不語,看著她的目光中,卻閃爍著不知名的深邃。
花著雨的心忽然沉了沉,外面的廝殺聲已經停歇,銅手快步走過去,低聲稟告:“王爺,活口自盡,不肯說出身份。不過,樹下看他們的武功路數卻不似南朝的招數。”
“寶兒,蕭胤還在南朝沒有走!”姬鳳離淡淡說道。
花著雨眉睫一顫,瞪大眼睛,將他深深看進眼裡。
“你以為是他來救我的?”花著雨靜靜問道。
“不是以為,是確定!”姬鳳離背靠著牢門逆風傲立,白色衣衫翻卷如雲,眸光如寒刃劈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