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沒想到這事會讓她名聲大噪。
這日,她登衙門拜訪縣太爺大人!
因為,李捕頭已派人來催了。
當然,她自是打扮了一番,一襲透著淡淡綠色的紗質雪紡衣裙,長及拖地,同色的棉質綢緞護腕,同色雪紡束腰,顯得她的身材修長而苗條。她的髮式簡單,只是將前鬢秀髮中分,再隨意紮起盤於腦後,插上兩枝流珠髮簪,卻有一種自然而淡雅的華貴之美。
華貴?是的!這個身體,卻總流露出來的氣質。她想,如果她有如小說中所說的輕功的話,飛起來,一定能和那《神話》中的金大美人相媲美。
可惜,那畢竟是小說裡的神話,不存在於生活中。
一度以為她要面對的是一個起碼有四十歲以上的中年人,即使知道是新上任。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這位縣太爺大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名喚南凱。
頭帶官帽,身著深綠色的官衣,黑色的靴子,高大而頎長。官帽下,是一張——呃?她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把全天下的桃花運給搜刮來了,要不,為何總是遇見美男?或者說,是她的“帥哥花痴症”更加嚴重了?嚴重到看到任何男人都覺得是美男?不不不!她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有了老花眼?
她不得不回頭看那守在一邊計程車兵,那士兵長得一般,不是美男!
這證明她不是老花眼!
可是,這張臉,實在英俊得叫人側目。
那英氣十足的秀眉下是一對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深黑而透著絲絲的慧黠而明亮的光芒,輪廓分明而高挺的鼻子下,有一張厚卻冷感的嘴,全身上下在官服的襯托下,俊逸而有著讓人不容置疑的肅剎和凜然。
但是,這一切融合一起,就是一種美!
如果說詡青的美,是如出淤泥的秋蓮,那他就是一朵傲然的寒梅。
寒梅,秋不去,冬不敗。如在嚴寒的冬季,在百花凋榭的時候,只有梅花在冰雪中開放,這是它與冰雪頑強抗爭的結果,這也是梅花的精神,也猶若他那肅剎和凜然。
很好!她希望她沒有看走眼!
她抬頭挺胸,舉步於他面前停駐,微微頷首:“小女見過南大人!”
他臉上的表情在見到她之後,緩緩地趨向柔和,那漂亮的黑眸裡,有著一種柔和的光芒,這使她有片刻的怔忡。
“龍姑娘果然看起來不同凡響!”他開口了,聲音是極好聽的男中音,“那日聽起李捕頭及士兵們對姑娘的讚譽,再說起姑娘的驗屍過程,實在讓本官心生佩服!”
她淡淡一笑,再次頷首:“大人謬讚了!不知大人命小女前來,所謂何事?”
他也是淡淡一笑,揚了揚手,示意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她依言面作。
他也坐了下來,下人送上了茶水。
他捧起茶杯,輕輕地搖著,倒有一種淡定悠閒之氣。
“龍姑娘你從何處學得如此本領?”
“小女的師父以前是守義莊的義官,”這個說法她早就想好了,“小女自幼無父無母,”對不起啊,前世的老爸老媽,請原諒我吧!“是師父收留了小女,小女才得以學到如此本領。”
“姑娘是哪裡人?”
“師父去後,到處流浪,無家無籍,先是在西蒙,再到過北赫。”
“之前作過忤作嗎?”
“並沒有!”她說,“因為是女子,只是偶爾作過一些打雜的工作!”
“那麼,如果本官聘你為本衙忤作,你可願意?”
她一怔,無法置信地看著他,心臟加速狂跳。
“如何?”他的眉毛挑了挑。
她深吸了口氣,強力地壓抑止內心的激動,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