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意,你也不是不知道吧?”
謝夫人驀然聽到他直呼自己的閨名,並且當著這麼多人說這樣的話,不覺退了一步,臉上微微一紅,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龍傲嘆一口氣,又道:“雲裳,我曉得你對師弟始終無法忘情,這麼多年從未敢將心裡話講出來,就是怕你心生罅隙,反而從此疏遠。本以為你找到那孩子,為了他的將來,會對我略微假以辭色。卻不料他生性多疑,竟夥同這丫頭一起設計耍弄大家,並且用非常手段令自己憶起往日之事,定要繼續為惡!”
“龍師兄,你、你此話何意?”謝夫人的臉色由紅轉白,顫聲道,“我相信我的孩子,他絕不會像你說得那樣,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
龍傲嘆息:“雲裳,天下哪有母親願意相信自己的孩子是壞人的?雖然這丫頭,她也被情之一字迷了心竅,失了判斷的能力。可是,你不妨問一問她,那孩子從前在江湖上有個怎樣的名頭,在明門正道眼中,他又是怎樣的人!”
謝夫人把目光轉向越冰瑩,卻見越冰瑩的臉色也白了幾分。
“雲裳,你瞧見了吧?我勸你還是聽我一言相勸,助我拿下他,仍舊叫他做回龍九霄,忘卻往日惡行,咱們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豈不美哉?”
謝夫人微微一怔,只覺得哪裡似有什麼不妥,就聽身邊的越冰瑩突然開口:“龍谷主,你口口聲聲說他從前如何為惡,可據我所知,他從前是被人以毒藥控制,方身不由己做了殺人工具。但自我認識他之後,他是沒有做過一件惡事的!你要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倘若當真是為了他好,又為何竟要用下毒這樣的方法,害得他常常頭痛欲死呢?”
兩位夫人不由都看了她一眼:這女孩子,雖然素來心思單純,卻並非一味蠢笨。
龍傲亦注目瞧了她一眼,輕輕嘆一口氣道:“要不怎麼說你為情所惑呢?越姑娘,你忘了一路走來,他有多少你不知道的秘密?他的心思,你當真全都明白麼?”
越冰瑩吸一口氣:這句話,還真是戳到了痛處!是啊,謝輕塵那個人的心思,她可當真懂過幾回?
龍傲又緩緩地道:“再說了,越姑娘,他從前是怎樣的經歷與想法,你還不是全聽他自己說的?你可當真聽過江湖中人對於他真正的評價?你如何知道他不是因為做了什麼惡事怕被揭穿,便利用別人毀了‘極樂山莊’,獨自逃生?那你是否還曉得,他離開我‘水晶谷’,潛入紫微魔教內部,放火引出紫微魔君,然後挾持魔君,搶走她貼身秘藏的‘勤天令’,預備一統江湖進而謀取天下了?”
越冰瑩本來還覺他話中有些不對頭的東西,可是聽到最後這一句,卻不由忘記了辯駁,而是與二位夫人異口同聲追問了一句:“你說他預備一統江湖進而謀取天下?”
“不錯!”龍傲冷冷地道,“他身負‘天行神功’,又有天劍在手,如今只需啟動‘勤天令’,就是名副其實的‘勤天盟’盟主,一呼百應,武林盟主之位唾手可得!”
“天劍怎會在他手裡?”越冰瑩驚問道,“袁少俠不是將它帶回天山派了麼?”
“天山派本就是‘勤天盟’三大勢力之一,他是前任盟主的遺孤,要什麼東西天山派會不給呢?”龍傲冷笑,“不僅如此,恐怕連紫微魔教如今都已聽命於他了!”
大家一下子沉默下來。
謝輕塵會是那樣野心勃勃的人物麼?怎麼可能?!
可是,大家還沒有想明白這些真真假假的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聽到周圍傳來奇異的聲響。
彷彿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林子周圍突然多出了許多紫衣與綠衣的女子。
“紫微魔教?”越冰瑩吸一口氣,不由自主就往謝夫人身旁靠了靠:不管別人說謝輕塵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