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池年道:「小年,上次薇薇說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長得很快我們家小黎?是她麼?」
池年搖頭,「她不是小黎,她只是一個和小黎長得很相似的女孩子而已。」
「真的不是小黎?」
劉雲慧眼睛多了幾許失望,末了,又瞪了眼蘇薇道:「聽到了嗎?人家不是你姐,下回在你爸面前可別再胡說八道了,免得你爸又去找她。」
黎楓鏡片下的棕色眼眸泛出幾許精芒,他臉上表情無異,只不動聲色問蘇薇,「你爸知道金秀兒了?」
「嗯。我告訴他了呀!」
「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說是得想辦法找她去要錢唄!」
黎楓抿緊了薄唇。
臉上表情瞬時凝重。
池年聽著他們的對話,只覺這個屋子她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怕自己噁心到吐。
也不知道梨子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竟然投胎到了這麼個家裡。
太膈應人了。
池年「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我去透透氣。」
黎楓拾起眼皮,複雜的目光瞥她一眼,之後也跟著起身,「一會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麼快就走?馬上就要吃午飯了,要不還是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劉雲慧連忙起身,挽留黎楓。
可其實,黎楓每次都是來去匆匆,從未在這裡逗留過半小時以上。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黎楓只回了句「有點忙」,又從錢夾裡抽了一沓錢遞給蘇薇,之後再沒說什麼多餘的話,拉過池年的手,大步往外走。
兩人很快回了車裡。
池年有些不悅,問黎楓道:「你為什麼要拿錢給蘇薇啊?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一家都是吸血鬼,你忘了當初他們怎麼對梨子的嗎?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黎楓不說話,只低頭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池年的話,他充耳不聞,滿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
金秀兒被綁,十有八九是蘇澤那個混蛋乾的了。
池年見黎楓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回她的話,她也懶得再繼續說什麼,只別開臉去,看向窗外,自顧生著悶氣。
黎楓瞥了眼生氣的池年,「金秀兒被綁了,我們現在懷疑綁匪就是蘇澤。」
「什麼?」
池年震驚,「什麼時候的事兒?那秀兒人呢?現在在哪兒?安全有保障嗎?不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給蘇薇塞錢?他們這一家三口就沒有一個好人,尤其是這蘇澤,你看,他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池年氣得渾身都在打抖。
反觀黎楓,卻格外平靜,平靜得甚至有些冷情。
他吸了口煙,吐出濃鬱的煙圈。
煙霧朦朧了他鏡片下的深眸,池年聽他緩緩起唇,「這個大混蛋是我親爹。」
他的聲音,啞得像被人用刀子劃過一般。
讓人聽著,心臟瑟瑟作疼。
池年瞪大眼,張大嘴,驚愕,驚慌,不敢置信的看著黎楓。
黎楓也靜靜地看著她。
他那雙清冷的鳳眼裡,寫著自嘲,冷笑,甚至是悲涼。
之後,別開眼去,看向窗外,自顧抽菸,一口接著一口。
很久很久,直到車子啟動,兩人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池年心中有太多疑慮,可她卻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不想問,更不敢問。
回去的路上,黎楓給陸宴北打了通電話過去,把剛剛在蘇家發現的情況,一一同陸宴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