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抿著唇,未語,心裡卻想,封建王朝都覆滅這麼多年了,原來還有這麼多人是老派作風。
看來,新派們天天嚷嚷著的革命,還路途遙遠。
外在形式可以革掉,但這骨子裡的奴性要怎麼革除?
「我說的是實話,夫人叫我過來,有話直說好了,問那些多餘的又有什麼用?」
陳虹嵐笑了,看向她,「宴北就喜歡你這脾氣,是不是?」
蘇黎抿唇沉默。
「他從小被眾星拱月著,稍大一點就去了戰場,雖說苦頭吃了不少,但畢竟身份擺在那兒,周圍人對他還是畢恭畢敬的。
突然遇到蘇醫生這麼個不給他面子的,他反倒覺得新奇,勾起了興趣。」
陳虹嵐自認為很瞭解自己兒子,殊不知,她的猜測都是錯的。
蘇黎聽聞,淡淡一笑。
「你笑什麼?」
「夫人對自己兒子真的很瞭解嗎?」
魏氏又要說話,被陳虹嵐及時攔住了。
「怎麼,我說錯了?」
「是,夫人說錯了。」
蘇黎心裡很明白,陸宴北被她「吸引」,全是被形勢所迫。
若別人這樣無禮,恐怕早被他踹到九霄雲外了,又怎會因為性格特立獨行而被另眼相看?
她不過是有利用價值,才被陸宴北多看了幾眼,繼而,才有了接下來的糾葛。
陳虹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眸底明顯有不悅,但臉上神色平靜。
「那你說說,宴北看上你什麼?」
「這要去問他。」
「你這丫頭!真是不知好歹!」魏氏氣得,又斥了一句。
陳虹嵐問:「你喜歡宴北嗎?」
「少帥這樣的身份,我若說不喜歡,夫人恐怕也不信。」
「你覺得你配得上嗎?」
「在夫人眼裡,我配不上。可在我看來,配得上。」
陳虹嵐終於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大言不慚。」
「行了,明人不說暗話——我找你來,目的很簡單,離開宴北。」
終於言歸正傳,蘇黎早就做好了準備,聞言臉色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陳虹嵐繼續說:「宴北以前單著,留你在身邊,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他要結婚了,對方是津南督軍家的掌上明珠,我們兩家門當戶對,世代從軍。
只有這樣的妻子,才配得上宴北的身份。他娶了這樣的妻子,如虎添翼,以後在軍中勢力大增,也能更好地造福百姓。
今日一早,宴北送賀大小姐回津南,恐怕要過兩天才返回,你就趁著這時機,趕緊拿著錢走人吧。」
蘇黎覺得這位督軍夫人挺有頭腦,明明是棒打鴛鴦的事,卻被她說得是為了家國大義,黎明蒼生。
她若不答應,便顯得自己沒有氣節,沒有度量,沒有大仁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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