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落寞。
一會兒以後,他轉身走到花壇邊,抬起右腳夾起花壇上的一個東西,彎腰放到了臉頰邊,是手機。
幾秒鐘後,他放下手機,又低著頭站回了路邊。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來做什麼?
我回房披上羽絨服就要出門,爸爸一把拉住了我。
“陳桔!不許去!”
“我就下去看看,馬上上來。”
“不許去!”
“爸爸。”我很虛弱,但相信自己的眼神非常堅定,“讓我去。”
二伯一家都站了起來,我環視著他們,視線最後定格在陳諾身上。
爸爸的手依舊像鐵鉗似的鉗著我的手臂,我盯著陳諾,他的表情複雜,突然衝了上來就抓住了爸爸的手臂。
陳諾的力氣已經很大,爸爸一下子就被他逼得鬆了手,陳諾衝著我喊:“姐!快去!”
我立刻轉身衝出了家門。
身後傳來爸爸的怒吼聲,還有打耳光的聲音,陳諾大聲地喊著:“爸爸!讓姐姐去吧!讓姐姐去吧!”
爸爸!我在心裡說:對不起,對不起。
還有我的陳諾,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屋外寒風刺骨,雪花片片飄落,我抬頭看天,這景象真的很美。
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我慢慢地向那個人走去。
他聽到了聲音,立即扭過頭來。
一雙漆黑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他的發上、肩上積了一些雪,身體的溫度已經不足以融化這些白色晶體。
他的臉頰蒼白,鼻子凍得有些紅,呼吸時嘴裡呵出了陣陣白氣。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空袖子沒有塞在口袋裡,只是靜靜地垂在身邊。
低頭看他的腳,他沒有穿襪子,只是赤足穿了一雙單鞋。
看著我漸漸走近,他的唇邊顯出了一絲微笑,也許是凍得有些久,他笑得很僵,看著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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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著羽絨服,皺著眉打量著他。
我三天沒洗頭了,頭髮很油膩,亂糟糟地紮了個小辮子,底下還穿著大紅花的棉睡褲和棉拖鞋,我知道自己臉色糟糕,樣子也很狼狽,不過葉思遠也好不到哪裡去。
終於走到了他面前,我歪著頭問:“你來幹嗎?”
他又笑了一下:“你手機關機好些天了。”他一開口,我倆都嚇了一跳,他的喉嚨已經啞了,帶著濃濃的鼻音。
“你知道今天幾度嗎?零下15度,你腦子壞掉了?”
他聳了聳肩:“我有話要對你說,可是找不到你。”
“什麼話?”我很奇怪,葉思遠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該說的他不是都說得清清楚楚了麼?那些屁話,我一點兒也不想聽第二遍。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他接下去說的話,聽到以後,我完全地傻了。
葉思遠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小桔,我錯了。你願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足足看了1分鐘。
然後我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很痛,不是在做夢。
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就像一個白痴,腦袋裡反應了半天,我才憋出一句話:“你發神經啊?”
葉思遠一愣,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我是認真的。”
“你……你……”我撓了撓頭髮,又搖了搖腦袋,“你別逗了你。”
“小桔,我是認真的。”
“我不信。”我斜眼看他,甚至還退後了一步,“是誰叫你來的?”
“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