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咱們去吃飯。”
我突然想起來,是要和我們班同學一起吃飯,有幾個討厭的男生,還有更討厭的唐銳,我覺得頭疼,就問他:“你要不要和我單獨去吃?”
他說:“不用,這是你們班的集體活動,你應該參加。”
我撇撇嘴,心想我們班那些討厭鬼可沒把我當他們集體的一份子。
葉思遠又說話了:“你那個室友人很好,你也應該陪陪她。”
我一驚,原來我和王佳芬的互動,葉思遠都看在眼裡了呀,他真是一個很敏感的人。
我答應了,葉思遠站起身,用腳整理了一些換洗衣服,彎下腰用嘴咬著,頭一甩,就將它們搭在了肩膀上,然後,他用腳從揹包裡夾出那根可以幫他穿褲子的小鉤子,咬進了嘴裡,就走進了浴室。我沒去管他,開始整理包裡的東西,我們還帶了一些小零食,我想著等下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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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想到了我們在鈴鐺峰拍的合影,就拿出照相機來看。一看沒把我給氣死,葉思遠被我拾掇得還算乾淨,臉一點兒也不髒了,就是頭髮有點亂,他微微笑著,眉眼五官分外好看。而我呢?我擠在葉思遠身邊,笑得很傻,頭髮像個叫花子一樣亂,一個歪辮子從腦袋左邊露出來,臉上仍舊是髒兮兮的,粉色短袖T恤又髒又皺,捆在腰間的運動外套像條麻花一樣扭成一團。我的形象,一點兒不誇張地說,就像是一個難民。
我這麼副鬼樣子都能被Mark說成是最美的中國姑娘,澳大利亞人都是騙子!
換成以前,看到那麼醜的照片,我肯定是把它刪除了,可是現在,我的身邊有了葉思遠,我看著他在照相機裡安靜地看著我,高高的個子,身側是垂著的空袖管,心裡只覺得一陣柔軟。
這是我和葉思遠第一次拍合影,雖然我拍得很醜,但它還是足夠珍貴。
我開啟電視機看了會電視,一直到6點差5分,葉思遠才從浴室裡走出來。他的頭髮溼溼的,身上換了一件黑色的長袖圓領T恤和淺藍色的牛仔褲。葉思遠的褲子都很神奇,不管是牛仔褲、休閒褲還是運動褲,全部都是鬆緊帶褲腰的。他告訴我說,他家裡是開服裝廠的,這些褲子都可以在廠裡定做,大小合適,面料講究,款式還很好。聽他說過這些事後,我才知道他為什麼要學服裝設計和工程專業,原來是為了將來進家族企業工作啊。
葉思遠坐到床上,左腿屈起,左腳踩著床面,右腳抬起來,將肩膀上搭著的毛巾勾下來,開始擦頭髮。
他的韌帶真的很柔軟,右小腿擱在左腿屈著的膝蓋上,右腳可以一直夠到頭頂,看來他平時梳頭也是這麼梳的了。
我突然說:“葉思遠,我幫你擦頭髮吧。”
他一愣,隨即就同意了,把毛巾搭回到肩膀上,腳放了下來。
我走過去,爬上床,跪在他的身後,拿起他肩上的毛巾,就開始幫他擦頭髮,他的頭髮好香,我說:“你不是說不洗的麼?”
他說:“只是簡單地洗了一下,待會兒還得洗一遍。”
“你有潔癖啊。”我笑。
“不是,我洗澡比較慢,這麼點時間我洗不好的。”
我明白了他的困難,又用力地幫他揉了揉頭髮,說:“行了,我也得去洗手間換衣服了,咱們吃飯去吧。”
“好。”他抬起頭,眼睛亮亮地看著我。
到了餐廳,我發現一共有4張大桌子是屬於我們的。我自然是先尋找王佳芬,立刻就看到她在朝我們打招呼。我和葉思遠一起走過去,發現這張桌子上是4個女生和3個男生,王佳芬幫我們留了兩個位置。
我和葉思遠一起坐下,我立刻向服務員要來了一根吸管,插到了葉思遠面前的茶杯裡。
葉思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