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舒婉睡的很不安穩,夢境裡是鋪天蓋地的紅色,十萬將士痛苦的吶喊聲,緊緊纏繞著舒婉。
傅司煜今晚開會到很晚,直到後半夜才回來。
他習慣性的走到床邊,想要看看舒婉,卻見舒婉神色痛苦,像是陷入了夢魘裡。
傅司煜立刻俯身,輕拍了拍舒婉的肩膀,“你還好嗎?醒醒。”
一片混沌裡,傅司煜的聲音彷彿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給幾乎要窒息的舒婉帶來一絲清明。
她強行將自己從那個漫天血光的夢境里拉出來,緩緩睜開眼睛,對上的便是傅司煜擔憂的雙眸。
“你做噩夢了?”
傅司煜將舒婉扶起來,給她倒了杯水,安撫的在她背後拍了拍。
“嗯,夢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剛從夢魘中抽離,舒婉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她微微吐了口氣,眉頭不自覺地皺著。
“我那天不該帶你去看什麼展覽的。”
不知道為什麼,傅司煜總覺得,那天看的展覽帶著點邪性,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陰寒。
傅司煜之前是不信什麼鬼神之說的,可是.
“我夢見死了很多人。”
即使已經從夢境中抽離,想到夢中的場景,舒婉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都是夢,我陪你說會兒話。”
傅司煜說著坐到舒婉身邊,將她攬在懷裡。
被傅司煜的氣息包圍著,舒婉的心緒平復了不少,她深呼吸一口氣,下意識的環抱住傅司煜的腰身,在他胸前蹭了蹭。
自從上次跟舒婉的好事被打斷之後,兩人要麼是有事要忙,要麼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一直都沒有能突破那個關卡。
但有些美好的東西,沒嘗試過也就算了,但嘗試過之後,哪怕只是淺淺的試一下,也讓人沉醉其中。
即使傅司煜有著常人難以比擬的剋制力,也只能勉強保持最低限度的冷靜。
此時,這冷靜,搖搖欲墜。
舒婉白如瓷玉,在被子裡悶的粉中透紅,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若隱若現的惑感。
傅司煜的目光落在舒婉肩角,細細的吊帶鬆鬆垮垮的搭在瓷白的肩上,引得傅司煜眸光瞬間就沉了下去。
身體上的火起的不可控制,心裡的火卻能強自壓下去。
傅司煜眸光閃爍,將目光從舒婉身上移開,“你繼續睡,我去洗漱一下。”
“不要。”舒婉不放手,“你陪我。”
傅司煜無奈的輕笑一下,心裡因為舒婉的依賴而開心,卻又因為隱隱壓制不住的火焰而深感無力。
“陪你倒是可以。”傅司煜說著話,低頭在舒婉耳邊親了一下,“但你有點太高估我的剋制力了。”
舒婉睫毛微顫,伸手在傅司煜胸前點了兩下,“那倒沒有高估。”
傅司煜握住舒婉的手,白瓷一般細膩,讓人心神一蕩。
傅司煜喉頭滾了滾,眸色深深,他在舒婉眼角、臉頰邊印了印,“我”
傅司煜剛說了一個字,突然想到些什麼,整個人僵硬了一瞬。
舒婉抬起頭,疑惑的看了傅司煜一眼,“怎麼了?”
“你沒覺得肚子很難受嗎。”
舒婉一愣。
傅司煜沒說的時候,她還沒覺得,現在傅司煜一說,舒婉才察覺到,小腹處有些隱隱的脹意。
大概是因為傅司煜照顧她照顧的太仔細,這段時間以來,舒婉都沒怎麼認真記過自己的時間。
仔細算一算,確實要到例假了。
“哦,那睡覺吧。”
還是身體健康重要,舒婉也歇了心思,她打了個哈欠鑽進被窩。
傅司煜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