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接通電話,傅司煜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你好,哪位?”
相比較昨晚,傅司煜此刻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倦意,像是剛從沉睡中醒來。
舒婉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兩人在不同的時區,此時她終於想起來,傅司煜所在的地方,此時應該是凌晨。
她有些抱歉,“我是舒婉,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電話那邊沉默一刻,然後響起一陣窸窣聲。
等傅司煜再開口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沉靜,“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進馬場,但我好像沒那個資格。”
“知道了,我會讓人安排,三分鐘之內會有人聯絡你。”
“好,多謝。”
事情得到解決,舒婉準備掛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邊,傅司煜突然咳嗽了一聲。
鑑於傅司煜是她目前為止所能依靠的最好合作物件,舒婉禮貌性的關心了一下,“你傷寒了嗎?”
“不是,最近可能有點累。”
“哦,那可能是傷神勞累導致的內燥,我知道一個安神茶的方子,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
舒婉自小在白鷺書院長大,白鷺書院所在的白鷺山裡,住著一位隱居的神醫老先生。
那老先生淡泊塵世,倒是挺喜歡舒婉,教了她不少東西。
“好。”電話那邊,傅司煜應了一聲。
舒婉剛想說,她把方子給管家轉交,傅司煜便又開了口,“我加你微信,你直接發給我。”
“行,那我掛了。”
“嗯。”
掛了電話沒多久,舒婉便收到了傅司煜的好友申請。
傅司煜的微信頭像還是系統預設的那種影象,名字也很簡單,“FSY”,他真名的縮寫。
舒婉透過了傅司煜的好友請求,按照現代人的問好習慣,跟他說了一句你好。
但舒婉不是很習慣微信的用法,她剛打了你好兩個字,輸入法自帶的表情包系統便跳出了許多個表情供她選擇。
舒婉手一滑,隨機點了一個表情發了過去。
大洋彼岸,傅司煜靠在床頭,看著螢幕裡那個比了一顆愛心的小貓,神色微頓。
舒婉對錶情包不是很瞭解,再加上有個電話打過來,她便沒有再關注微信的事情。
電話是傅司煜的助理打過來的,聽聲音挺年輕,“舒小姐你好,我已經跟馬場打過招呼了,您現在可以直接進去。”
“好,多謝。”
“不客氣,我叫秦律,是傅總的助理,您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這是我的電話。”
“好的。”
掛了電話,舒婉存了秦律的號碼。
她如今的身份是傅家的主母,不管傅家人承不承認,她是主母,就應當有調轉資源的資格,所以舒婉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讓傅司煜的助理給她辦事的。
正如秦律所說,馬場的人已經接到了訊息,剛才還對舒婉指手畫腳的工作人員,現在滿臉討好,“真是我們工作失誤,原來是貴客,您這邊請。”
上面領導沒說舒婉的身份是什麼,但連用了6個“一定”,讓工作人員一定要讓她玩得開心,工作人員們自然就知道,她的身份非同小可。
這裡的馬場專門服務於帝都的高階群體,整個馬場佔地面積巨大,生態綠化做的非常好,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奔跑的駿馬。
“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舒。”
“舒小姐。”工作人員指了指斜前方的位置,“那邊是更衣室,您先去換衣服吧。”
“不用。”
舒婉知道,現代人為了保證安全,會在騎馬的時候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