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不餓?帶了飯給你。川菜。”夏殤將保溫飯盒開啟,裡面的飯菜一一擺出來拿筷子夾了一塊水煮魚。
()
尺宿笑了笑,伸著懶腰,靠在了季簡雨的肩上,優哉遊哉的張開嘴,等著夏殤的那塊水煮魚。夠辣,夠味,是她喜歡的。
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讓整個教室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都以為夏殤來了,會有一場好戲,畢竟以前他不允許男生接近尺宿的,沒想到,就和平相處了?尺宿左擁右抱?這是幾世修來的豔福呦!
“我剛才好像是聽到教授想收你為徒是不是?”尺宿一邊嚼著魚肉,一邊含糊不清的對季簡雨說著。
季簡雨愣了一下,“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是睡著了,不是死了好不好,當然還有意識的。”
“嗯。”季簡雨應了一聲,怎麼聽都是愛搭不理的語氣。
“你沒答應?真有個性。那老頭子,這一輩子就三個徒弟,全是國際大師了,你拒絕他,真是有勇氣。”尺宿讚許的拍了拍季簡雨的肩膀,“小夥子表現不錯,不畏強權啊!不過,你不是跳拉丁的?怎麼跟芭蕾舞扯上了呢?”
“我小時候是跳芭蕾的,後來就轉行去學了拉丁。”他說的雲淡風輕,可眉頭確實皺著的,唇邊還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微笑。“
尺宿知道,一個舞者,最開始選擇的舞種,就會堅持一輩子,成為他的生涯。而季簡雨,從芭蕾到拉丁,兩個相差這麼多的舞種,這裡面有多少辛酸,多少故事?她沒問下去,跟她沒關係,人家的隱私,想告訴你就是個故事,不想說就是秘密。
“幸好你轉行了,不然我們這些學芭蕾的,還怎麼混?你個半路出家拉丁的,都跳得那麼出色了,要是還混芭蕾的話,我們就沒飯吃了!”尺宿半開玩笑的說著,將夏殤帶來的一碗米飯全部吃光。
“提起舞蹈你就眉飛色舞的。”夏殤拿了紙巾,細緻的給她擦嘴,“好了,我回去,你們繼續上課。”
尺宿拉住了他的手,“不陪我聽一節課?”
夏殤搖搖頭,指了指她身邊的季簡雨,“不是有人陪著了麼。”
尺宿狐疑的看著他,扁著嘴說:“吃醋了?”
夏殤呵呵的笑了,俯下身捧住她的頭,“吃你!”緊接著吻就鋪天蓋地的印了下來,細膩的舌頭交織著,互相探索對方的甜蜜,只看的人是面紅耳赤。
教室裡又恢復了平靜。
這堂課尺宿倒是沒有睡覺,真的開啟筆記本,認認真真的記著,她的字很娟秀,有些像梁啟超的字,圓滑。
這堂課是聲樂課,芭蕾舞劇對於音樂的要求很高,對於舞者的樂感也是有一定的要求的,尺宿的樂感只能說還好,所以她上樂理課的時候從不偷懶。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季簡雨早就想要問了,那個叫做夏殤的,跟她這麼親密,是什麼關係?跟他們一樣嗎?包養?似乎不像是。
尺宿撫了撫黑框眼鏡,她不近視,保護視力用的,筆頭在筆記本上沙沙的響,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夏殤是我叔叔。”
“叔叔?!”季簡雨的音調不覺抬高。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你叔叔?你們接吻?”
“我跟你不是也接吻了麼。季簡雨你有時候保守的可笑。”
季簡雨一時語塞,這不是保守,是原則問題。
∞∞ ∞∞ ∞∞ ∞∞ ∞∞ ∞∞ ∞∞ ∞∞ 夜裡的“半日浮生”永遠是喧囂的,男歡女愛的戲碼一直上演著,似乎這裡沒有平靜過,一直這樣的熱鬧,也讓人有種錯覺,會一直熱鬧下去,可,沒什麼東西,是亙古不變的。
舞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