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不錯麼?我可是萬分喜愛呢。這是比照他出徵那天的樣貌畫的,你知道嗎?那天馬背上全身鎧甲披掛的夏侯尚既魁偉又俊美,真真是個天神般的戰士啊。耀眼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呢。”
說話間,又作完一幅。我擱下畫筆,微笑著抬頭凝視他無表情的臉龐。長且濃密的睫毛後的瞳色不明,可是勒在腰肢上的大手卻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我心下快意,捧腮故作擔憂的接道:
“啊~說到出征,都一個多月了,不知道禹蒼大人接沒接到邊關的捷報呢?人家很是擔心夫君的安危。啊啊~看我這無謂的擔心好是愚蠢啊,夏侯尚是何許人也?!想來邊關必是捷報頻傳。大人不要笑話我才好,因為人家實在是想早早的和夫君聚首呢。”
如水的桃花眼橫掃了我眼,下頜繃的死緊,唇角的肌理僵硬而冷峻,那是他生氣的樣子,但他還是忍住沒有爆發,而是低頭不語假裝欣賞我的畫作。
不是一般的進步呢。我有些失望的想。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是開了個頭,便會無止境的連續下去,交歡這種事就是如此。
自從他用卑鄙的手段侵犯了我之後,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每一夜我們都在床上翻來覆去,耳鬢廝磨。無法反抗,也無須反抗。即為俎上魚肉,脫逃不得,如何不乖乖的任人宰割。因為那枚該死的像蠱毒一樣的媚藥令我也反抗不得,只要一不順他的意,他便以血餵我,激起我體內的淫毒,讓我無法抑制主動放蕩的與他糾纏。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對他無節制的求歡我只能平心靜氣的接受。我唯一祈禱的就是千萬不要遂了他的心意而懷上禹家的孩子。
但是不能什麼都順了他的心,讓他志得意滿洋洋自得。你既恣意的玩狎我的肉體,那也就別怪我在精神上噁心你。
有一日遊山玩水的時候我見那山花爛漫,無意間就吟了首思懷之詩,誰想他就突然的暴怒起來。不同於往常的假面媚笑,那天他的臉拉的比馬臉還長,扯著我的頭髮就一記兇狠而綿長的噬吻差點又把我吻成植物人。
哼哼,只不過彼此間有了魚水之歡,就自以為是我的丈夫了麼?以為我不哭不怒不叫嚷就代表著原諒他用非手段凌辱我的恨了麼?既然他覺得理所當然,那麼就讓我來時時刻刻提醒他不過只是個路人甲。喜歡嫉妒就讓他瘋狂的嫉妒去吧,讓那無法發洩的煉心之火狠狠的折磨他的神經,消磨他的銳利。
於是外出遊玩的時候我沒事就抒抒情,吟些相思詞、懷慕句;呆在別館的時候我就每日作畫描摹夏侯尚的容顏,一張又一張掛滿了整個房間。起初這囂張狐狸一點也沉不住氣,每每氣得臉色鐵青,行為暴戾。想來也是可笑,他不過是想要我誕下禹家的子孫,藉以羞辱皇室,但卻往往做出墜入愛河的妒夫相,我有時甚至懷疑他對我是不是假戲真做了呢?可是看他即冷酷又狂熱的所作所為,我又吃不準。不管怎麼樣都好,我討厭反覆而深入的揣摩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如何撩撥他的意志,擾亂他的心境才是我目前應細細思量之事。
於是幾乎是每天,我都能用我的小手段成功的激怒他。但我不敢做的太過分,因為有一次,我在床上嚶嚀著喊出“夏侯尚”的名字,結果那夜他不顧我的連連哀叫一直殘暴而粗魯的折磨到第二天,連昏厥都不可以的逼迫我喑啞哭泣著一遍又一遍的喊叫著他的名字,害我此後整整兩天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而對於我報復他的小手段,他也由起初的暴跳如雷慢慢進化到現在的不動聲色。因為雖然他被刺激後會對我施展出懲戒手段來折磨我的身體,但我的心底卻是痛快無比,彷彿那胸口間那些鬱結之氣都隨著他的失控而揮發出去了。可能是對我眼裡不經意散發出的快意有所頓悟,他開始漸漸的收斂情緒,學會隱忍。甚至有時還能盯著畫中的夏侯尚看上兩眼,雖然眼神是較勁般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