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那麼親近,比我還了解他的思路。”
屈展騰要她別擔心,“我沒跟你較勁的意思,有時候,表達不了的愛才是最深厚的,只可惜方式不對而已。”
若耶的目光從螢光幕改挪到天花板,觀察他站在椅上、歪頭換保險絲的模樣,她突然覺得他好帥,而且被他將一件事認真做到好的態度而感動到了。
她起身慢踱到他身邊,關心地問:“你的被子夠暖嗎?要不要我再拿一件毯子給你蓋。”
他停下動作,想了一下後,婉轉地拒絕道:“不必麻煩,我半夜若覺得冷的話,可以抓出睡袋將就一晚。”
“一晚?你明天就要回巴黎了嗎?”
他點頭,先“嗯”出一聲後,才補上一句。“下午三點的飛機。”
“那真可惜,我明天一早得趕去飯店接早班,恐怕沒機會跟你說再見。”
“不要緊,現在說也是可以。”
“好主意,你得先下來。”
屈展騰停下動作,長腿一放後,跨下椅子面對她。
他才剛站穩,她就踮起腳尖,捧住他粗獷英俊的臉頰,迅速湊上一吻。
她吻他的力道輕得像空中飄的羽毛,可是若即若離的親密感卻比火辣辣的法式吻還令人回味。
他還未能反應過來,她已將一串鑰匙晃到他的眼前。“鑰匙你留著,下次再回來,直接開門進來就好。我先說晚安了,房東先生。”她轉身就要上樓。
他及時牽到她的手,提醒她一件事,“可是,你忘了說再見。”
她轉過身子開口要說再見時,他卻將她整個人攬進懷裡。
他緊擁住她,在她的耳邊呢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月以前我們沒碰上,現在站在這裡修燈的人肯定輪不到我。”
“這表示你不後侮跟我綁在一起了?”
“當然不後悔,我倒擔心你不願跟我有所牽扯。”
原來他們成親那天,一個裝酷,另一個裝醉的用意都是在害怕對方的不情願!
若耶釋懷了,笑逐顏開,瞭解他大老遠跑來這裡看她,是想以行動表達他在乎自己的心意。
這也讓她不再推拒一個事實,原來自己喜歡的是他的想法與個性,而不是他的外表究竟構符不符合她要的那一型伴侶。
若耶馬上讓他寬心,“我願意繼續下去,但又怕發生得太快,我們會後悔。”
“我感覺得出來,所以才打了只待一晚的主意。聽我說,我們何不先從朋友做起,等你覺得時機成熟後,再告訴我決定。”
“真的嗎?如果我現在說時機已成熟的話,你要怎麼做?”她頑皮地探問一句。
他鬆開她的人,轉身跳回椅上,一邊修燈,一邊趕她走,“拜託,請別這樣折磨人,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你何不現在就回房關燈睡覺?”
“可是我還沒說再見……”
“謝謝,你現在說了,我聽得一清二楚。”
“膽小鬼!”她笑罵他一句。
他威脅她道:“你再不走,我扮大野狼吃掉你,絕對把你啃得一根筋骨都不留,那時你就曉得誰才是真正的膽小鬼。”
若耶不但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反而逗著他,“哎啊!我好怕。”
“好,怕大野狼是一件好事,最起碼知道要躲,所以你還不趕快回房睡覺去。”
“遵命,房東先生。”
屈展騰像候鳥一般,定時定期的往返於巴黎與洛桑之間。
一個半月過去,他的腳踏車壓過了種類繁多的松針落葉,滑過了數千公里的冰水、凝霜與霧霰。
這條崎嶇不平的道路總是耗去他大半的精力,卻堅定了他想見若耶的決心,尤其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