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縣說道:“嗯,這事就交給夫人了。”
陳三姑娘才最大的受害人,可是從頭到底都沒有人關心她,此時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站在別人家的地盤,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主。只能等明天天亮,將訊息傳回家,到時候再看家人怎麼安排吧。
陳四姑娘比陳三姑娘更生氣,她平白失了身子,竟然還當不得正妻,這是什麼理!她不認!她想好,等爹來了,讓她爹給她做主!
這天夜裡,大多數人都沒有睡好。
次日,常府。
“夫人,事情查出來了,是陳府的丫環自個將人換了,一開始她們還嘴硬不說,後來說是要送到衙門,幾個丫環立刻就將這事說了出來,這是她們的口供,還畫了押,您看。”常府的嬤嬤邀功似的將畫供的東西呈到了常夫人的面前。
常夫人冷淡的將那畫押的紙看了一遍,又問道:“這上面怎麼沒寫是誰主指的?”
那嬤嬤低著頭道:“說是與陳府的人都有干係,我想著,不如請陳府的人過來一趟,當面問問,畢竟夫人您跟陳夫人有交情。”
這話一出,常夫人臉上的表情更冷了,不是有那點交情,那陳三姑娘也高攀不起她兒子。
常夫人淡淡說道:“你帶著幾個人去陳府,將陳府的人請過來,最好是讓陳老爺陳夫人一道過來,知道嗎?”
“是,夫人。”
這嬤嬤恭身退了下去。
常夫人又問身邊的大丫環:“那陳府的兩位姑娘起了嗎?”
大丫環低聲應道:“三姑娘早早的便起了,四姑娘現在還睡著。”
常夫人聽到這話,秀眉一皺,她心底對陳四姑娘更加不喜,“去將兩位姑娘叫過來,就說陳老爺跟陳夫人一會便過來。”
“是,夫人。”
常知縣因為兒子大婚,這三日便休沐在家,昨夜他也也好睡好,他夫人跟他說了這事,最後這事要怎麼解決,那得看陳府的態度。
——
陳府。
陳夫人剛剛嫁了女兒,心裡還難受著,早上起來看不到女兒心裡像是少了什麼似的。
白姨娘早早的便起來了,她正跪在屋裡拜菩薩,求菩薩保佐姣兒心想事成,保佑成為常府的少奶奶,昨夜沒鬧起來,這事肯定成了定局。
肯定能成的。
白姨娘固執的想著。
白姨娘拜過菩薩之後,便去了陳老夫人的屋裡,她跟陳老夫人一道吃了早飯,又說了會話,直到陳老夫人又睡下了,她這才出了陳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她覺得府中格外的安靜,像是不太對勁似的。
她尋了個掃地的粗使婆子問道:“早上老闆跟夫人是不是出去了?”說著,還給了遞了一錢銀子給那婆子。
那粗使婆子飛快的接過銀子說道:“是啊,一大早常府就來人了,說要接老爺夫人過去。那時天才剛亮呢,要不是我早起幹活,怕是也不知道呢。”
看來常府的人已經知道了。
白姨娘心裡忐忑不安,她不知道事情發展到哪一步了,這事都是陳老夫人安排的,她是一丁點也沒插手,她想著,這樣事發之後她就擔不了多大幹系,以後在府裡日子也能輕快些。至於陳老夫人,她是陳老爺的娘,誰敢說他,再說了,老夫人活不了幾天了,誰會跟一個病人計較?
白姨娘回了院子便讓丫環在府門口守著,若是看到老爺夫人回府,就過來通知她,到時候她就坐在院子裡,佯裝不知此事。
—
陳老爺跟陳夫人走進常府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才結的親,怎麼就將他們請了過去?誰家結親都不這樣啊,一般不是三朝回門才跟新人相見的嗎?
陳夫人低聲問陳老爺:“難道是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