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不自覺地拔高。
明陽柳微微訝異的看了她一眼,不解地眨了眨眼,“喝什麼?”耶,如春的膽子大了不少,敢吼她了呢。
“酒啊!”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吼了。
她恍然大悟地看向手裡的酒壺,笑了,“這個啊。”
“當然是這個。”
“這裡面沒酒。”她拎著酒壺朝如春搖了搖,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小姐——”如春一臉憤然,“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見她怒形於色,明陽柳煩躁的思緒莫名的平靜不少,開始有了心情跟她抬槓。
“奴婢還以為小姐又要喝酒了呢。”
“我又不喜歡喝酒。”
眼見主子說得一臉的斬釘截鐵,表情是無比的嚴肅認真,如春卻忍不住翻個白眼。小姐說她不喜歡喝酒?如果不是她重聽,就是小姐已經醉到開始胡說八道了。
“我今天似乎做了一件蠢事呢。”目光幽幽的望向窗外,明陽柳的神情染上一絲迷茫。
如春驚訝地瞪圓了眼。蠢事?小姐雖然常常做些出格之舉,但是似乎還沒人說過小姐會做蠢事呢,小姐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
“他明明是一個很好的丈夫人選嘛。”繼續喃喃自語。
如春難得聰明的保持沉默,一雙耳朵有向大白兔靠攏的趨勢。
“可是,為什麼我會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呢?我究竟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他……”
“啊,真煩!”想半天還是理不出頭緒的明陽柳洩憤似的大吼一聲,嚇了身邊的丫鬟一大跳。
“小姐,現在已經很晚了,想不出來就明天再想好了,早點睡吧。”
她聞言卻皺了皺眉頭,甚是困擾地看著如春問:“可我睡不著怎麼辦?”
“奴婢不知道。”如春老實回答。
她就知道根本不能指望如春這個笨丫頭提出任何有建設性的建議來。
“不知道就別想了,也不用在這兒陪著我耗,下去睡覺去。”瞧她明明困得眼都快睜不開了,還硬撐。明陽柳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她去睡。
“小姐不睡,奴婢怎麼能睡。”小丫頭十分固執。
“讓你去睡就去睡,我可不想明天對著一張憔悴失眠的臉,你家小姐我又不是自虐。”
“哦,那小姐也早點睡。”見主子有噴火的跡象,如春作出明智的選擇。
屋裡很快只剩下了明陽柳,她將手裡的空酒壺放下,轉身進到內室。
不一會兒,她從一個嬌滴滴、美豔出眾的千金小姐變成一個風度翩翩、氣質陰柔的美少年,手執一把檀木為柄的紙扇,扇墜是一方瑩潤光滑的淺紫色雕花玉佩。
今晚註定是無法安枕入睡,大概只能等到明天殷武傑那裡傳來確切的訊息她才能安下心來,既然如此,她索性換裝出去溜達一下,說起來自從皇上下了那道繡球招親的聖旨後,她也好久沒能換裝出門去散心了。
時值深夜,府內下人多已歇息,明陽柳腳步輕快的穿廊過徑,就在要接近側門的時候,一道身影倏地飄到她身旁。
“小姐,非常時期還是三思而後行。”
她毫無心理準備的嚇了跳,輕拍著自己的胸口壓壓驚,“齊伯,人嚇人會嚇死人,我這顆心都差點兒從嘴裡跳出來了。”
“老奴失禮了。”齊伯依舊是一臉嚴肅,但卻沒有退開的打算。
“我只是出去喘口氣,有什麼關係?”她不以為然。
“在奉旨拋繡球之事尚未完結之時,小姐還是應該韜光養晦,以靜制動。”
“我承認你說得有道理,可是,繡球這件事應該算完結了吧?至於結果……明天一定可以看得到。”
“那小姐何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