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星彷彿大球坐在宇宙虛空之中,外圍盪起瑩光陣陣,閃爍著符文的光芒的護盾圍在外面,好像給氣球套上一層玻璃殼一般。
玻璃殼融化出一道道漣漪,飛船在波心浮現——
華夏星的護盾與飛船一起閃爍著類似的符文,彷彿共同呼吸,用靈魂共鳴一般——符文在船身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飛船短暫沉默一瞬,驟然爆發出極為強烈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沖向太空。
它飛過現在的衛星帶,飛過華夏星第一顆人造衛星的殘骸,它勢如破竹地超越了它們,它飛向太空!
鏡頭陡然拉遠,崎嶇不平的小行星和閃爍著的恆星在那一瞬和華夏星一起,變成了極其微渺的滄海一粟,宇宙中的群星靜默無聲。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突然——有什麼東西在這片有力的靜默中亮了起來——
是我們發射的飛船!它衝破了我們觀測的宇宙邊緣,它沖了出來!
像勇士踏破鬥獸場!像清晨第一縷日光!
音樂在此刻激昂響起,我四面八方的人都站起來鼓掌,好像畫面中的場景已經變成了現實。
陶鞅雙手虛按,但鼓掌聲經久不絕。觀眾好像失靈的按鈕,被他按了好幾次才止住掌聲。
章麟說:「如何?」
我舉起了手。
陶鞅說:「我還擔心道友不問,請說。」
「我非常欽佩前輩的想法。現有所有符陣結構都不是真正意義的完整,所以我一直不敢想要搭建這樣大的防禦系統,但是前輩您做到了!您用五星級符陣的串聯讓符陣能量最大化,所以畫面中的一切都將成為現實,您真的太厲害了!」
我激動地鼓起掌來,好不容易被壓下的群眾再次鼓起掌來,陶鞅先是錯愕,臉上隨即浮出了一絲客氣的笑容,再次壓下觀眾掌聲,肥白的雙手輕輕搓一搓:「所以我們看看你——」
「我只是有個很小的問題哈,因為我還很年輕不太懂,希望大師能為我解惑,」我雙手合十十分誠懇,「我看了專案介紹書,這樣大的工程需要九百萬個五級符陣和兩億個四級符陣……太厲害了太厲害了,我就是想知道……這些高階符陣誰來畫呢?還是說,前輩您已經掌握了高階符陣量產的秘訣了嗎!」
扯淡。
我建藏書閣的時候就用了九千萬道禁制,即便是當時的凌霄,也花了好幾年來做,而且都是使用一二級的符陣,二級自己畫,一級找工廠才做完……因為二級能量產的就幾個雞肋符陣,我不信他能開發這個大符陣的同時還能研究明白量產四級符陣……華夏星符陣師本來就少,能畫四級符陣的就少了,兩億九百萬個符陣,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畫不完。
用天人的話說這可是愚公移山啊。
「這就是我們專案的下一程序討論的議題,相信華夏星的像苦厄小友這樣的青年才俊一定能想出解決辦法。符陣結構已知,只是缺畫出來的人而已,已知的事情我們並不畏懼。」
陶鞅大師不愧是大師,把「我還沒想出辦法」七個字說得這麼好聽。
話音一轉,他說:「我們的專案也就是給苦厄小友拋磚引玉用的,符陣師的未來,還是要看苦厄小友這樣的青年人啊!工作組的各位道友,我們移步去苦厄小友的……哦,苦厄小友還是本門師妹陶然的學生,想必她們的專案,必定能成為今年的第一名。」
工作組有七個人,都站了起來,我認了認臉,通訊中傳出學姐的聲音:「我有點兒沒譜……他們那個太厲害了,咱們的有點兒不夠看,老師臉色有點兒灰。」
我對工作組點頭哈腰:「非常不好意思,因為主辦方安排我們在背面……這個,繞過來不方便,不如各位前輩先去看看別的展臺?我們最後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