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小弟呀,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你也別老是罵她,知道嗎?萬一把她罵跑了,老哥我可沒本事幫你追回來呢。”聶永庭輕笑著道。
“囉唆!”雖然不爽,但留住她至少能看見她呆呆的臉……
“我真是蠢斃了,這種人絕對不值得同情!”再次趴在地下室裡,潘唯真欲哭無淚。
這渾小子整人的把戲居然還有進階版,她萬分小心的確認過梯子沒問題才小心的走下樓,可是他老兄居然可以把幾個螺絲拆掉,害她上樓時連人帶梯摔回地下室。
“你和那塊地板發生感情了嗎?趴那麼久幹嘛?”聶永臣蹲在上頭,很惡劣的取笑著她。
“二少爺,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你的把戲愈來愈過分了。”她抬頭哀怨的瞪著他。
“別叫我二少爺。”他冷冷的瞪著她。
留下她是個錯誤!瞧著她,讓他日益痛苦,他察覺自己非但沒有辦法收回對她的心,反而愈陷愈深,這女人鑽進他的心田裡就不肯出來了。
“是,二少爺!”
“還說你沒惹我,你又叫我什麼?”見仍她故意這麼喚她,他不爽了。
“大家都這樣叫呀!”
“不許你這麼叫。”
“好吧,老實說,我也覺得這年頭還這麼叫實在很可笑。喂,現在我怎麼上去?”
“喂什麼喂,我沒名沒姓嗎?”
“親愛的聶永臣先生,請問我要怎麼上去?”她刻意露出甜甜的笑臉柔聲問,其實心裡快氣翻了。
“『先生』兩字就不必加了。你左邊有備用梯,上來吧。”聶永臣被她的笑臉勾走一半的魂魄,再被她對他的稱謂勾走另一半,明知這是飲鴆止渴,他卻無法自拔。
她好不容爬出地下室,嘆口氣走進客廳,就見他瞅著她笑,她不禁因他純真的笑容愣了愣。
幾次都被這張笑臉電到,她到底是怎麼了?真的作起春夢來了嗎?問題是他非常討厭她,萬一被他知道她心頭小鹿偷偷亂撞,絕對會被恥笑到死的。
“你嘆什麼氣呀?過來替我捶背。”好不容易他心情大好,這丫頭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難道是因為太久沒見到大哥而思念他嗎?思及此,他的好心情又不翼而飛。
“喔。”
她一站到他身後,他的背立刻靠著她的身子。再不爽,他仍貪戀她淡雅的氣息,這讓他覺得自己好孬。
雖然覺得他近來特別愛在她身上磨蹭,但向來粗線條的她並沒有察覺他的心思,只是很認分的做著她該做的工作,輕捶他的肩頭。“這樣可以嗎?”
“我總覺得你和我生病時差好多。”他喃喃地抱怨道。
“彼此彼此!”
“我才沒變,變的是你,那個會容忍我的潘唯真跑哪去了?”他有些怨懟的抬頭瞪了她一眼。
“我現在這樣還不夠忍讓嗎?”潘唯真齜牙咧嘴的問。
“別磨牙,我聽見了。”
“哼!”
“你想念醫院嗎?”聶永臣原本想問她是否想念大哥,可是話到喉嚨卻自動變了。
“當然了,我是護士耶,當然希望學以致用呀。”
“哼!”
被他孩子氣的冷哼逗笑了,她眼裡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憐寵。
“人呢?想念醫院裡的人嗎?”
“當然,大家都對我很好。”想起大家送她的幸運符,她忍不住輕笑出聲。
聽見她的笑聲,令他有些不爽,但他繼續故作不在乎的問:“有特別想念的人嗎?”
“你說醫院裡嗎?”潘唯真有些詫異。怎麼他今天這麼關心她?
“廢話。”
“大概就幾個比較親近的同事吧,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