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張寬闊有罩蓋的床是非賣品,好幾個世紀以來,它們就一直放在原來設計的地方。
傢俱剩下的為數不多,因為所有值錢的桌子、櫥櫃和椅子,長久以來就被他的伯父賣給李柏穆爾了。
不過由於從其他房間收集了許多剩餘的傢俱,因此這兩間臥室看起來還不會顯得太空曠。韋恩漢爵士相信,即使他未來的妻子看了也不會認為它太寒酸的。 他不禁苦笑地想,讓她吃點兒苦對她或許也有好處。
然後他又想到,假如她和他一樣不得不在沙漠的帳篷裡,或是偏僻鄉村的草寮,甚至就在叢林的大樹底下待上幾夜時,她不知將何以自處。
他知道自己一直擔心嘉莉塔可能會象她父親一樣,以致他一看到她就不太喜歡,如同對穆爾先生的感覺一樣。
話又說回來,僅僅看到她那低垂的腦袋、白皙的前額、苗條的身材,又怎能判斷她的好壞。
他告訴自己,假如她和她父親一樣想要控制他,或者用暴君的姿態把他壓得扁扁的,那麼,一開始他就要給她點顏色看,讓她曉得誰是莊園的主人。
他接著又想,由於自己用了這個女人的錢,或許她便會成天嘮叨個沒停地盡找他麻煩,想到此,他就渾身不自在,有一股抑鬱之情充塞於心中。
看來,只有勞動勞動身體,他才能強迫自己忘掉那些即將橫亙於眼前的困難,或者集中精神來準備動物們的吃食。
他們馬上就要運到他身邊了,動物才是他最大的安慰。
他走到村莊裡,果不出他所料,許多他祖父時代就在莊園裡工作的老家人,不是被解僱就是離開了,因為他伯父付不出工資。
他們全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莊園工作,由於他十分希望舊人能回到他身邊,韋恩漢爵士甚至連那些已經沒有多大工作能力的老人也諳了回去。
不過,他們之中的園丁管家卻是老當益壯。而且手下更有好幾個能幹的年輕園丁。
那些年紀比較輕的人,其實在他孩提時代就待在莊園裡了,他們也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莊園裡來。
有一大堆人願意回來幫他建圍牆關獅子,另外還要建一個柵欄關印度豹。 他一一說明需要的材料,於是有些人被派到木料場買木頭、有些人去買釘子,就在禮拜一的中午,大夥兒就開始動工了。
“艾瓦力先生,你為什麼把這些野獸帶回來呢?”一個各叫李蒙的老人問道,他過去曾任林務官。
“據我所知,他們不是野獸,”韋恩漢爵士回答:“那些獅子從小就跟在我身邊,它們就和貓兒一樣溫順;至於印度豹也被我訓練得能夠幫我打獵呢!”
“打獵?艾瓦力先生,這怎麼可能呢?”
韋恩漢爵士微微一笑。“在亞洲,好幾百年以來,豹子就被當家禽給飼養著哪!”
老人很感興趣地繼續追問著。
“它們比世界上任何動物都跑得快,實際上,有人估計一隻豹子比駿馬跑得還要快兩倍!”
每一個傾聽的人全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韋恩漢爵士又耐著性子解釋:“大約一百年前,英國的貴族還使用印度豹和野豹來幫忙打獵,有許多圖片上畫的就有豹子跟在馬兒後面狩獵的情形呢。”
韋恩漢爵士微笑了一下補充說:“歷史課本上告訴我們,遠在忽必烈汗時代就有這種事發生。不過,我想我們現在若想讓一頭印度豹來幫忙馬兒打獵,還得要好好訓練一番才行。”
“話是不錯!”李蒙說:“可是這些野獸到這兒來要獵什麼呢?”
“野兔是最普通的獵物。當然,在它們的故鄉,任何一種馴鹿或山羊都是最佳的果腹之物。”
在他說話的當兒,韋恩漢爵士一眼望見公園處有幾隻花鹿,他記得從前那兒有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