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頷首,張嘴無聲地問她名字。
她立即恢復原先那副熱淚盈眶的膽怯模樣,扁著嘴回答:
“水宓桃。”
“這幢建築有一段歷史。傳說,在內戰期間,住在這裡的白人少爺愛上了家裡的黑人女傭,雖受到家裡與當時環境的阻撓,兩人的愛情卻更為堅定。
白人老爺見兩人的戀情像野火般再也收不住,一怒之下決定將白人少爺送到遠方去,兩人便被拆散。
兩人在無法見面的情況下,只能靠著魚雁往返來維繫彼此之間的感情;白人老爺認為只要讓自己的兒子愛上別的女人,就能抑制這種天理不容的戀情再繼續下去,於是他讓兒子娶了個白人女孩,在經年累月的相處之下,白人少爺果真如老爺希望的,終於喜歡上他該愛的女人。
黑人女孩在知道他結了婚,還愛上自己的妻子後,痛不欲生,因承受極大的打擊而一病不起,白人老爺更是狠下心將她趕出這個家,黑人女孩在離開的前一夜,終於受不了接連的打擊,一時想不開便投池自盡。“
“什麼?投池?”水宓桃臉色發白,吞吞口水指著外面。“你……你說的該不會是……大門前那座綠綠的噴水池吧?”難怪她覺得那噴水池有古怪!
“嗯。”躺進椅子裡,佘仲君拿起書本閱讀,彷佛剛才說的鬼故事與他無關。
水宓桃抱緊自己的雙臂,驚惶地蹲往他身邊。“你、你不要說這麼恐怖的故事來嚇人……”她害怕地望著房子轉彎處。那個地方,轉個彎就看得到大門前的那口噴水池。她拉住他的衣袖。
“我沒有嚇你的意思。”他繼續翻頁,極力掩飾臉上的笑意。噴水池能淹死人嗎?他很懷疑。
“那……那故事後來呢?”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就這樣。”
“就這樣?那個白人少爺不知道嗎?舊愛為了他的喜新厭舊而自殺,難道他都沒有反應嗎?不覺得愧疚?”她不禁替那個黑人女傭忿忿不平。
“感情的事,哪有誰對誰錯。”他放下手中的書,認真地注視著她。
她低下頭。“真的嗎?”
“你身上的傷換藥了嗎?”
“我身上又沒什麼傷……呃,不、不是啦,我只是被你撞了一下,頭到現在還是暈的,身體上的傷倒還好。”
“醫生不是說只有輕微腦震盪嗎?”他皺起眉摸摸她的額頭。“會不會是病情加重了?”否則就是那醫生太兩光。
她撥下他的手,聳聳肩。“大概吧。”
“我看我還是再帶你回醫院去徹底檢查一次比較好。”
她按下要起身的他。“我不要回醫院。”
見她抵死不從的表情,他好奇了。“為什麼不願意到醫院去?”
“誰會想去那種白兮兮、充滿藥味的地方?”
水宓桃。
她的名字可真不是普通的奇特,有誰會取這種與水果同音的名?肯定是她爸或她媽其中一人好吃水蜜桃成性,才會取出如此令人垂涎三尺的名。
注視她美麗的臉龐,沒有半點瑕疵,就連毛細孔都細膩得不易瞧見,小巧的臉蛋泛上一層紅暈,她的臉蛋還真像水蜜桃……
會不會是今天太陽太烈的關係?她會不會是被曬暈的?
“離中午吃飯還有一段時間,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累了。”她伸個懶腰,身上的短衫便往上扯高,露出白皙的小蠻腰。
佘仲君的目光被她的腰給吸引住,他隨即察覺自己的失禮,不著痕跡地將目光移回書本上。
“那你就上樓去好好睡一覺吧。”
“我也是這麼想。”她並不是沒捕捉到他的視線,相對的,她一直都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