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警察都分不清楚,看到那些制服帶槍的軍裝警衛,信了他。
她嘴裡還是不乾不淨罵個不停,但不敢再靠近大院門口。他將她帶到一個比較僻靜的飯店,因為心裡底氣虛,只想著儘快打發掉她。當時她說家裡人出了事要用錢,他就讓她三天後再來這個飯店門口等他。
當時他還是大學生,韓蓄那時又沒在國內,他把多年存下來的紅包錢、零用錢和家人給他念書的學費都湊了一起,再把心一橫偷光了家裡和爺爺家裡能找到的所有現金……
總算湊出十萬元,不敢用常用的戶頭,還拿同學的身份證開了戶,然後開了現金支票給她。
雖然後來為了不讓她再來找麻煩,是有對大院門前的警衛說過,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如果她再來,儘管趕走不用再通知家裡……可是錢的確是給過,那怎麼能說是欺騙打發呢?還見死不救?
秦冉一臉迷惘細細地想,秦重也就由著他慢慢地等。
一個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一個仔細地觀察,半晌書房裡安靜得連屋外的細微聲響都清晰可聞。
章56
“混小子,你還不明白這事會有什麼後果嗎?”秦重很無力,他把秦冉叫來前就已經順著記錄,找到當年門口值勤的警衛兵。幸好那人還留在軍中,已經是一個基層幹部沒有復元歸家。
據警衛兵回憶,當年是有一個鄉下婦女來過,口口聲聲喊罵耍潑,秦家出來處理的,正是這位秦家二少爺。
人是秦冉拉走的。
可現在,把話都挑得這麼明瞭,這二小子果然夠二,咬緊牙關就是不鬆口。
不同於肖亞的冷靜理智,這次秦重老爺子對上自家孫兒時卻是無功而返。他那叫一個氣啊,可是他必竟不是肖家那火爆老頭兒,做不出來用柺杖往狠裡掄的架勢,硬著威脅秦冉卻是有過叛家不歸的前科,不見得會有多大的用途。
其實長輩對上小輩,無法就只有幾道板斧可用:1、權勢壓人,你小子還得倚仗家裡的,就給我乖乖聽話;2、曉之以情理,期望對方思路清晰思想純正,懂得你的一片苦心;3、責任孝義,小輩尊重且尊敬長輩,自動自發出於關心不捨得讓長輩動氣,從而順從服軟。
現在的秦冉呢,是個自己開診所的牙醫,秦家就算家世顯赫,他從多年前就已經極少再去沾光滔份。
情和理,他又似乎有著和其他孫兒不同的怪異,要不怎麼個個懂事,他偏走上了這麼多年的半歪不正的路子,跟著韓蓄那個魔幛混了去。
秦重現在唯一可以仗賴的,就只有秦冉對自己的尊重和長久積壓下來的懼敬,可這次偏偏也失了靈。
秦冉離開後,秦重自個兒在書房裡悶了半天。
秦家最疼秦冉的人,不是他的父母而是秦重的老伴,這第二個孫子自打十年前叛逆不招家人待見後,秦奶奶一直盼著孫兒能有天歸悟秦重和家人能對他另眼相看。這天秦冉在書房裡呆了老半天,最後又自個兒走了,秦重連出來露個影兒都沒有,秦奶奶心裡鬧嘀咕了。
這爺孫倆,莫不是又犟上了?
末了等秦重從書房裡出來,仍然是顯得心事重重,卻在她關心地迎上詢問時,眼光復雜、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看來,孩子當中,二小子倒是個真真信得過的好漢子。”
不管今天秦冉再混,那份對堂妹的維護和堅忍,還是讓秦重感觸良多。
當年偷錢,叛逆,混世……如果的確是因為那件事而不得不受制,也難為他了。
“丁澈!”拳頭帶著些微的風聲,伴著後到的一聲低吼,本來十拿九穩的一拳,卻還是險險地從後擦臉而過,落了空。
丁澈剛送完秦悅羚上班,走到自己的車邊,雖然低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可是身體的本能還是發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