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帝昊將臉撇向另一邊,熟悉的味道再度入鼻,讓他嗅進更多的疑惑。
為什麼在他身上會有這種味道——他熟悉的味道?
“原來雨在你心裡一點地位也沒有。”他直起身繼續推動輪椅,邊走邊說:“看來除了風龑以外沒有人能打進你的世界是吧?”
“你未免管得大多。”
“會嗎?”狄反問。“你不覺得風龑離開以後你還活著是雨的功勞?記得你那時候的表情好象沒有風龑會死一樣。”
“你!”帝昊坐挺上半身回頭瞪他。“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讓雨負責晚上看顧你的工作?”無視於帝昊高張的怒氣,他露出自以為體貼的笑容。“她很盡職吧?”一個遞補者!他終於明白雨的出現有何涵義。這個瘋子:“你少看扁我,她永遠不可能會是龑的替代品!”他不允許!
“因為她取代不了風龑?”狄意味不清地模糊說道:“放心,我也沒想過讓她頂替風龑的地位,但是——”
“夠了,給我閉嘴!”天生的警覺告訴他,再聽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氣惱,如果可以,他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絕聽下去;但是這舉動肯定會惹來狄的一陣訕笑,他該死的無法忍受!
“該結束你那種小孩子獨佔玩具的態度了吧,帝昊。”狄的聲音突然正經起來,硬生生打進帝昊耳裡,傳遞到他心裡,結結實實在他心口猛打一拳。“再繼續愚蠢地執著下去,只會貶低了你在黑街狂獅的名號。”
“住口!我跟黑街無關!”該死的,為什麼又提起黑街。“不準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地方!”
目的已達到,將帝昊交由手下離開時,狄說出觀察已久而推敲出的心得:“你死纏風龑不就因為黑街?”
帝昊不發一言,暴戾的殺氣自始至終不放過說完話狂笑的狄,直到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為止。
那個瘋子!該死的瘋子!
“聽狄說,你明天進手術室。”雨走進帝昊房間。在夜晚從末開過燈的室內仍然沒有任何光線,但她已然熟悉屋內擺設,泰然自若地坐上帝昊的床。“離你自由的日子不遠了。”
視線不明中沒有傳來任何聲息響應她的話,雨心生疑惑。“帝昊?”隻手探上床鋪中央,沒碰到任何物體,這引起她一陣心慌。“帝昊!”
他不見了!“帝昊!帝——唔……”
黑暗中,不知名的手無聲無息自雨背後伸出,捂住雨的嘴讓她發不了聲。隨後,身後的重量往前壓,兩人壓疊在床榻上,雨在下,陌生人在她背上。
“別動。”帝昊的聲音突然響起。原來背後的突襲是他所為。
“你為什麼不在床上等——”背上不停使力下壓的頭顱一再磨蹭她的背,像極動物在母親身上撒嬌的模樣。“怎麼了?心情不好?”雨問,停止自己的掙扎,任由他壓在她身上尋求溫暖,雖然她只覺被他所觸之處莫名感到異樣的微熱。“狄又說什麼重話了嗎?”
帝昊搖頭。狄說的話該死的對!對得讓他無言反駁,硬生生吞下怒氣卻又不知往哪裡發洩才好。
“你不說話我怎麼猜得到你在想什麼、擔心什麼。”其實又何必猜呢?她心裡再清楚也不過,說穿了不就是因為風龑。
“對龑——我很自私嗎?”
“自私的定義各人領受。如果他不覺得,旁人也無話可說。”
那麼,真的是他自私了。“他選擇了離開我。”逃避,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他的自私讓風龑選擇逃離他。“我真的做錯了嗎?留住他的這個想法真的錯了嗎?”說時,他的臉由雨的背移至頸間,深深吸納屬於雨的溫柔,吐出屬於他的痛苦。雨靜默不動,任由帝昊壓在身上訴苦。
萬獸之王的獅子應該是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