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慧琳小尼姑說道:“那一戰洞虛藏與橫山魔帝各自施展了三道神通,結果洞虛藏實力不如橫山魔帝,迫不得已退入了瑤池護山大陣當中。橫山魔帝見洞虛藏退了,立刻下令讓麾下修士攻破陣法。可洞虛藏卻請出了瑤池金簪,手持金簪飛出了大陣之外。”
柳毅問道:“接下來如何?”
慧琳說道:“接下來橫山魔帝自然停下了攻勢,與洞虛藏在空中交談。那洞虛藏則說:‘我雖鬥不過魔帝,可魔帝座下卻無一人能勝得過我。魔帝若要滅我瑤池派,我便將魔帝手下修士一個個陸續殺光。魔帝若來殺我,我就逃跑。魔帝你不追我了,我就返回去殺你手下。’,橫山魔帝聽了這些話語,只得放了瑤池派一條生路……”
沒想到這洞虛藏,還有這番胡攪蠻纏的手段!
洞虛藏能與橫山魔帝對飆三道神通,敗了之後不需要療傷還能拿著瑤池金簪捲土重來,證明他與橫山魔帝大戰之時,雖敗了卻傷勢不重或是並未受傷……
此人實力,十有**是太乙金仙。
柳毅搖了搖頭,輕嘆道:“路風雲有難了!”
慧琳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柳毅的話語。
洞虛藏位於雪白蓮花上面,凝視著路風雲,聲音清淡如煙,說道:“當初我與魔帝大戰之時,未曾見過閣下,而今閣下在我橫山地界威名赫赫,天下修士還記得我洞虛藏的,只怕已經不多了吧?”
“洞虛藏!你要如何?”
路風雲心中雖生出了懼意,神色卻沒有半分變化,只暗地裡想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這雜毛老道!當初他與魔帝陛下大戰之時,我還只是一個連純陽境都沒有的後輩小修士,只能遠遠站在地上瞻仰魔帝與這洞虛藏大戰……那時候他便踏著蓮花,腦後顯現一圈法相光輝,我由下往上觀看,視線被蓮花擋住,如何能看得清他的相貌?這老東西說未曾見過我,只怕就是在諷刺我修行時間遠不如他,在他面前只是一個後輩小修士,沒資格與他交手……”
柳毅與瑤池派諸多修士,一如當年的路不敗,只能由下往上觀看,卻被洞虛藏腳下雪白如玉的蓮花擋住了視線,看不清洞虛藏的容貌。
瑤池老怪,一如數萬年前,踏著蓮花騰空而來。
柳毅忽然間想明白了一個先前糾結於心中的問題,早先他就一直在想,為何這瑤池派明明算計了橫山魔帝,可橫山魔帝卻不來找這個門派的麻煩,就這麼任期留在橫山地界當中。
區區一紙盟約,自然起不到什麼約束作用。
而今看來,只因為有這個瑤池老怪洞虛藏的存在,才讓橫山魔帝有所顧忌。
“我要如何?”
洞虛藏自問了一句,沉默片刻,旋即伸手在空中一揮,衣袖中飛出了一顆顆淡綠色的蓮子,灑向前方十里。
隨著洞虛藏指尖捏出一道法訣,前方蓮子立即長大,變作了諸多蓮葉與蓮花,竟是聚攏成了一座陣法,將路風雲困住了。
就連路風雲神色風雲法相中釋放出的藍光與雲霧,也被蓮葉與蓮花收束住,壓制在陣中絲毫不能外洩。
雪白蓮花方圓三尺,緩緩移動,來到路風雲頭頂上空。
洞虛藏說道:“我在瑤池周圍百里之內,留下了諸多禁法。這些禁法依託在群山之內,只有在山巒崩塌之時,禁法才會引動,貧道才會回到瑤池派。今日貧道剛剛歸來,見你只是回了百里山川,沒有殺入瑤池派陣中作亂,本想讓此事就此罷了,既往不咎。可你卻出言不遜,侮辱我瑤池,本座若無所作為,怎對得起瑤池歷代祖師?”
“區區蓮葉荷花大陣,就能困得住本座麼?”
路風雲深吸一口氣,渾身衣服鼓了起來,滾滾罡風從體內迸射而出,吹得銀光閃閃的道袍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