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走入這片樹林不久,就聽到後面有人高呼,“柳師兄請留步!”
“範建!”
柳毅轉過身去,皺起眉頭,“莫非你皮癢了,又想找打?”
“今天我不過是被你暗算了,才吃了大虧,現在我已有準備,必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跪地求饒!”範建臉上依舊紅腫,胯下纏著一些布條,朝柳毅狂奔衝來。
範建已經有了養氣第八層的修為,修煉了一種拳法,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在範建看來,柳毅剛剛入門二月,修為低劣,如果正面對敵,絕不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衝到柳毅身前一丈之時,範建忽而凌空跳起。就像是一隻下山猛虎,雙手如同虎爪,掀起呼呼風聲,撲向柳毅。
柳毅掏出紫電錘,運轉真氣,錘子脫手飛出,砸向範建。
一道紫光當空襲來。
啪!
錘子砸在範建右腿上,再嗖的一聲,飛回柳毅手裡。
範建腿被砸斷,立馬就從空中跌倒在了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雙手捧著正在汩汩流血的大腿,怒罵道:“你竟敢暗算我!”
第十七章你若敢死,我就敢埋
“你能暗算我,我怎不能暗算你?”
柳毅把紫電錘拋了拋,來到範建身前,一腳踩在範建臉上。
當鞋底與範建的臉親密接觸之時,柳毅心中出現陣陣快意,問道:“犯賤師弟,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想著,要打得我滿地找牙?”
範建抱著大腿嗷嗷直叫,他現在是腿也疼、臉也疼。
柳毅劍眉揚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凜然氣勢,喝問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我一進造紙坊,你就處處與我做對?範師弟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是玩弄了你家中女子,還是挖了你祖墳,你居然這麼怨恨我?”
“這都是誤會!完全是個誤會啊!我剛剛只是想和柳師兄……切磋切磋……”
範建臉被踩腫,口角流著血,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齒不清。
“為何要毀掉我房中竹子?”柳毅一腳踹在範建身上。
“這……這是因為上次柳師兄侮辱了我,往我臉上吐口水,我才想著報仇。”
範建想要掙扎站起來,可腿上傷痛鑽心,實在難以忍受,他掙扎了幾下之後,乾脆趴在地上放棄了反抗。
“禍從口出!你若是不嘲諷我,我怎會侮辱你?”
柳毅微微眯上眼,眸子中精光乍現,冷然言道:“這麼看來,犯賤師弟你是一個十分記仇之輩。我辱你一次,你就毀掉我房中竹子。這次我打斷了你的腿,你是不是正在想著要如何弄死我?”
聞言,範建臉上冷汗直流。
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處,骯髒至極。
“不敢!不敢!”
範建慌忙解釋道:“以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才想著要禍害柳師兄。現在知道柳師兄手段不凡,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我再也不敢想著和柳師兄做對了。”
“你是不敢,並不是不想,對吧?”
柳毅搖了搖頭,把踩在範建臉上的腳移開,再用紫電錘對著範建,沉吟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柳師兄!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範建如同一條走投無路的野狗,掙扎著跪在地上,朝柳毅呼喊著,“今天許多有師兄弟見到了我們之間的衝突,師兄你要是殺了我,莊敦申肯定會懷疑你。我們外事堂的管事寧竹竿,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
“哼!”
柳毅眯著的眼睛猛地睜開,眸子裡精光大盛,“你是在威脅我?”
平時不睜眼,睜眼便殺人!
“不!不!我怎麼敢威脅柳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