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紅色的鈔票,塞到劉磊的褲口袋裡面。
劉磊翻白眼說道:“燦哥你還給錢,還是不是兄弟了?”
蘇燦微微往後退了一步讓劉磊還錢的動作落空了,道:“你就扯犢子吧,我還不知道你,身上還剩下十幾塊錢就了不起來了,這錢沒什麼想法,就是請你們去吃點東西,本來這次也算是我要請客的。”
蘇燦說到這裡頓了頓,“現在都五點了,我家裡管得嚴,不能陪你們一起嗨了,得回去了,回去晚了家裡擔心。”他們也只好同意。
君耀看了一下,無奈的道:“我也差不多,晚上還要去練吉他,不能去陪你玩了。”
“行吧行吧,我那麼幾個去玩,你們回家注意點啊。”劉磊道。
張家斌也道:“蘇燦君耀,你們兩人回家多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你們走吧,我還得去旁邊的車攤子去修腳踏車呢,你們吃的盡興啊!”蘇燦將鎖在街邊香樟下的腳踏車解鎖,單車的架子稍微有些扭曲變形了,這還是因為這種老式的腳踏車夠結實,要是換做劉磊他們的單車,早就在巨力慣性的作用下解體了。
“好吧,我們先走了,你留下來去看下李老師的情況,這種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劉磊勾著蘇燦的肩膀,一臉曖昧的怪笑著,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曖昧的笑起來。
“去你二大爺的。”蘇燦他對所有人豎起一個國際通用手勢,表示心裡的鄙視之情。
這幾個小子齊齊切的鬨笑一聲,然後騎著單車抄著小路,進入狹窄的小巷子,往老街方向前行。
在我們平淡的流年裡,也許不是那個試卷鋪天蓋地的時代,也許不是枯燥幽暗的歲月,而是那些激情似火燃燒的青春,那些不瘋魔不成活的日子已成昨日,那些沉浸在生命裡的年華已喧囂在黃昏裡,伴隨著青春裡的最後一點瘋狂,直到成為殤。
一路走來從眉眼青澀到成熟穩重,像游魚般穿梭在時光的大河裡逆流成長,最終長成為彼此陌生的模樣。
這是屬於98年代的憂傷,恍如遊離隔世卻又真實存在著。
蘇燦撫摸走過的軌跡,惆悵的記憶也變得活躍起來,在某一段時間忽然又靜止,靜止如落霞瞬間的成像,如列印的油畫般惟妙惟肖,呆立一會兒,輕瞥一眼若顏服裝店的鋪面,啞然而笑,扶著有些變形的腳踏車行走。
“蘇燦,等一下。”
李冰淼從服裝店內走了出來,一臉歉意地叫住蘇燦,輕挽耳垂下的秀髮,黑色的波浪秀髮如太陽般耀眼。
她和蘇燦並肩齊走,蘇燦輕嗯一聲,扭頭,淡淡的道:“李老師好。”
無形的隔閡,淡淡的尷尬在倆人之間瀰漫。
李冰淼一滯,原本要說出的話也卡在喉嚨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到蘇燦沉默的推著單車行走,只能跟著他走一段路。
一些放學稍微遲一點的初中生,或好奇抑或疑惑的看著這一對奇怪的組合:一個推著單車默默前行的大男孩,一個是都市職業麗人般的女子,然後天氣是黃昏落日,殘陽暈紅,穿梭的車輛,如潮水般用來的行人,下午五六點的堵車人潮洶湧,林蔭斑駁下空氣中飄來清爽的味道,香樟的清香,以及淡雅女人髮絲上若有若無的芬香,這副畫面美到爆,似乎只存在於小說或是電視情節之中。
“我要去修車了,一起嗎?”蘇燦抬頭突然說道。
李冰淼正在走神,想著自己可能因為今天下午的冷淡得罪了他了,有些患得患失,蘇燦的聲音將她從走神中喚了回來。
“啊”的一聲,有些失態,臉上有點小女孩般暈紅,道:“好啊。”
天橋底下是一個修腳踏車的地方,一般都是補輪胎,打氣等等,當蘇燦將已經扭曲變形的腳踏車加到修車師傅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