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撓撓頭,決定睡覺。
前排的兩個人還在聊天。
但是不是什麼情侶對話,盛夏在跟程涼討論最後一個月的跟拍計劃,按照原來的想法,她這邊的取材其實基本已經做完了,最後一個月如果有大手術,她留出空檔插進去就行。
所以盛夏接下來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家裡剪片子。
程涼倒是還有幾個別的想法,兩人你來我往的聊了半天,後面的小白就開始打呼。
確定這個礙眼的傢伙這回是真的睡著了,程涼才輕笑了一聲,又伸手幫理了理額前的亂發:「你也睡會吧,還得開兩小時。」
「昨天晚上我睡挺好的。」盛夏咕噥了一句,調高空調溫度,怕後面的小白感冒。
程涼瞥了盛夏一眼,沒說話了。
他們兩人在衛生所那張單人床上疊羅漢的第二個晚上,盛夏終於因為自己很不怎麼樣的睡相,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
然後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人晚上睡覺半夜起夜的時候總是火氣有點大。
就……
挺突然的……
她摸到的瞬間程涼就反應過來了,然後她立刻閉眼假裝自己沒醒過。
硬挺了半天屍,她就聽到程涼嘆了口氣,把她摟著換了個能讓她舒服點的姿勢,彈了下她的額頭,啞著聲音罵:「裝睡!」
他自己起身去了廁所。
後來,她就真睡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程涼身邊能放心成這樣,反正早上看到他的黑眼圈她居然還覺得挺好笑的……
她在程涼這裡,好像就不怎麼正直了……
會有一點壞心思,會想看他吃癟,甚至很偶爾的,她也就真的會想折騰他一下。
三年前,她對他從來沒有過這類的想法。
三年後,她不但有了,而且,還有點上癮。
就像剛才她咕噥完,看程涼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她居然就有些憋不住,看向窗外翹起嘴角。
這其實是她羨慕過的感情。
唐採西也愛戲弄周弦,小學生一樣特別幼稚的那種,她那時候就想,自己大概真的太理智了,唯一一次戀愛就想著一定要對對方好,居然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念頭。
雖然看起來挺甜的。
莫名也挺踏實的。
有個男的可以使勁包容你的感覺,應該很好,但是對於她,可能不太合適。
結果程涼那天在球場,說他媽媽也很喜歡折騰他爸爸。
很奇怪的點,但是真的就戳中她了。
雖然那個時候,她還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折騰人,程涼說她可以任性試試,她很感動,但是仍然不知道該怎麼任性。
反而就這兩天,她突然就懂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
她可以在他身邊肆無忌憚的睡到不省人事,有點壞心思也知道他肯定不會介意。
某種,秘而不宣的默契。
很奇妙的感覺。
甚至有點甜。
最近覺得表達這件事真的很不錯的盛夏於是就伸手摸了摸程涼放在檔位上的手。
「怎麼了?」程涼問她。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盛夏很直白,「我對你的感情好像跟三年前的不太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程涼問。
「比喜歡更深了一點。」盛夏想了半天,答。
程涼:「……」
後座裝睡的小白:「……」
本來回蘇縣就一條省道,修的挺寬,路上經常開幾個小時一輛車都看不到。
程涼打了雙跳直接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停車帶。
小白這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