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那裡有擎天柱。」
「就是不知道給不給包場。」
盛夏本來在很認真地包她的擎天柱,聽到這話,動作停了,很堅決的回了一句:「我不要。」
程涼:「……為什麼?」
盛夏咬牙:「……我怎麼能在擎天柱面前結婚?」
她用的疑問句。
聽得正在走路的程涼差點撞到牆。
程涼:「…………哦。」
她那麼可愛她說的都對。
就是以後,臥室裡他是絕對不會放擎天柱的。
晚上又是四人聚餐。
程涼和周弦可能真的打了一架,盛夏和唐採西到的時候,這兩人各自坐在桌子最遠的那一端對角線,兩看相厭。
「你們倆弄不好下半輩子就得一直繫結合作的。」唐採西落座以後就開始口吐象牙,「現在就這樣了以後怎麼辦啊?」
周弦:「我就不能當主任了嗎?大不了到時候也搞個一科二科。」
程涼:「……你真他媽的有出息。」
盛夏坐在他旁邊,他悄悄伸手過去,握住了盛夏在桌子下面的手。
盛夏轉頭看了他一眼,手心展開,很自然的就和他十指相扣了。
於是程涼就笑了,也不和周弦吵架了,低頭開始玩盛夏的手指。盛夏兩隻手的虎口都有一層很薄的繭,平時拿手持攝像機的時候磨出來的。
程涼挺喜歡揉的,有時候揉癢了,盛夏就會撓他。
他也挺喜歡被撓的。
重新在一起之後,盛夏慢慢的願意對他伸爪子了,雖然還不能像她對唐採西那樣肆無忌憚,但是程涼這一次,開始相信來日方長。
盛夏的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周弦正在聊他和唐採西昨天晚上去住的露營地,說自己長那麼大沒見過那麼清晰的銀河。
唐採西和盛夏頭貼頭湊在一起,盛夏正在幫唐採西找半幅微單拍夜景的引數設定。
程涼則在一旁找大塊的肉。
他可能這一輩子都會和盛夏的飲食槓上了,想到她少個膽囊,想到她容易拉肚子,就忍不住會想讓她多吃優質蛋白質。
然後盛夏的手機就響了。
一連串陌生號碼,海外的。
唐採西坐直。
盛夏接了起來,馬上喊了一聲媽媽,然後站起來出了包廂門。
程涼想跟上去,卻被唐採西拉了一下。
「應該就是夏夏今天直播的事。」唐採西說,「我估摸著阿姨也該找她了。」
「夏夏父母應該都不喜歡你。」唐採西也直接,「她媽媽算是見證了你們熱戀到分手的,這關估計不好過。」
盛夏父母只看到一張程涼的照片,看到女兒很快樂地說自己戀愛了,然後程涼就消失了。
「如果夏夏父母反對,你打算怎麼辦?」唐採西問他。
三年前她堵在他家門口也問過這個問題,你打算怎麼辦。
上一次,他說他不知道。
這一次,他回答:「總得解釋到她父母願意聽為止。」
所以唐採西就鬆開了拉著他衣服的手,看他急匆匆的出包廂去找盛夏。
「他真的變了不少。」唐採西感嘆。
她會對程涼態度變好,是因為盛夏有一天很新奇的跟她分享退燒貼,跟她說,她之前一直不容易退下去的燒,其實貼上這個睡一覺就好了。
不用吃藥。
盛夏發燒不容易退,是因為她發低燒的時候從來都不愛休息。
她一直像個很不科學的自轉陀螺,必須得一直轉著才能有安全感。
程涼,用一個退燒貼說服了讓盛夏睡一覺。
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