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啼笑皆非,又好笑又不捨地替她拭去淚,心底漾滿了柔軟的愛意。
“難為你了,可是你為何沒有直接問我,而要自己妄自猜測,搞得傷心難過呢?”
“我問啦!”她理直氣壯,語氣卻幽幽怨怨的。
“什麼時候?”他張大眼睛。
“我中槍的時候,”想到他那時的“絕情”,她忍不住動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怎麼問你都不回答我,只會跟我顧左右而言他,想想看那時候我都快要死掉了,你居然還死鴨子嘴硬的不肯說,你要我怎麼想?”
“就因為那時候你情況危急,我整個人都亂了,滿腦子只想著絕對不能讓你死,一定要趕緊送你到醫院去,”他又好氣又好笑,“那時怎麼還顧得了你究竟在問什麼呢?”
“呀?”她愣住。
“你這個小傻瓜,居然就因為這樣而失蹤,你這樣懲罰我真是令我太心痛了。”他想起那種心臟被撕裂的感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道。
她怯怯地看著他,搔搔頭道:“對不起。”
他搖搖頭,溫柔地道:“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這種讓你誤解的事了,我保證。”
聽著他的保證,芳雲不由得心頭一暖。
她太感動了,忍不住一把回抱住他堅實的腰,“我懂了,以後我也保證,我不再動不動就驚嚇你的心臟了。”
“只要你以後快快樂樂的,我的心臟一定會越來越強壯。”他笑了。
“對了,你為什麼不打我的行動電話呢?”她突然想起。
“我怕你掛我電話,更怕你把電話給丟了。”他傻氣又深情地道。
他的模樣教芳雲又愛又憐,心底深深激盪著濃濃的愛意……
“傻瓜,你真是個大傻瓜。”她笑罵著,喜悅的淚水卻跟著奪眶而出;她踮高腳,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頸項,將粉嫩的臉蛋親密地熨貼在他頰邊,“可是我就是愛你,大傻瓜!”
“芳雲!”他激動得一塌胡塗,緊緊回擁著她,身體裡每一根神經末梢,每一滴血液都在高唱著愛她!
臺北的午後陽光,益發燦爛了……
紐約
帝國大廈
這棟位於三十四街和第五大道的轉角處,在一九三0年代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築物,共有一0二層,站在馬路上向上仰望,是壓根看不到屋頂的。
這就是鼎鼎大名,在電影“金玉盟”和“西雅圖夜未眠”裡都出現過的帝國大廈。
最高頂層有了望臺,從這兒極目四望就可以看見中央公園的綠茵池塘,聯合國大樓的巨廈聳立,還有哈得遜河上的綺麗落日,還有對面紐澤西州的蒼茫遠景。
這樣的情境,就像是紐約城內一幅最動人的畫,然而當嬌媚可人的芳雲和英氣勃勃的傑斯依偎著站在瞭望臺前時,更為這幅麗景添上了些許浪漫的味道。
“我們這樣好像在演電影喔!”
芳雲依偎在高大的傑斯身畔,抬頭嫣然一笑。
“如果我們這麼幸福的模樣就像電影裡的劇情一般,那麼相信我,你一定是最美的女主角。”傑斯低頭深情地微笑。
“哎喲,你好惡心。”芳雲笑得好沒氣質,一下子就漏了餡兒了。
傑斯愛憐地偷捏了她鼻子一下,“好惡心?是誰提議要學『西雅圖夜未眠』,上來帝國大廈看風景的呀?”
“是我是我,”她斜睨著他,“耶,可是我也沒逼你一定得跟我上來不可。”
他溫柔地笑了,篤定堅持地道:“我說過了,從今以後,我要永遠陪在你身邊監督著壞,寸步不離。”
芳雲故意道:“連執勤拆炸彈的時候也不例外嗎?”
“是呀是呀,誰教你的威力比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