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大聲的告訴他,她是熱愛工作的人,請他不要妨礙她做牛做馬的機會。
“這鎖是相當牢固,你終於把我的話聽進空無一物的大腦裡。”省得她家被搬空了她還一無所知,滿頭霧水的以為走錯地方。
咦!這聲音……這聲音……好、熟、悉。“不,是夢,我不能自己嚇自己,我加了鎖。”
故做鎮靜的方良善將頭埋入沙裡當鴕鳥,一再催眠自己在作夢,絕不是真的,被別人嚇已可憐到不行了,不能再讓自己嚇,她肯定嚇出後遺症才會有幻聽現象,真人鐵定不得其門而入。
她自我逃避的不接受事實,佯裝一切無事。
“小毛球,你要自欺欺人到幾時,地板很冷別呆坐著,小心著涼。”大掌一撈,鐵漢生輕而易舉的將怔忡的人兒撈回失去彈性的床。
“不許叫我小毛球,我不是球。”惱怒地往厚實的“牆”一捶,生氣的小臉糾成一團。
可是打完了之後她又驚覺不對,那面牆幾時跑到她床上,大搖大擺的佔據半張床,那她怎麼睡。
輕笑的男人一把抓起她凌亂的長髮把玩。“瞧,多像顆毛球,叫人愛不釋手的想把它弄得更亂。”
“你……”她敢怒不敢言的用力瞪他。“明天我去剃光頭,你就不能再叫我小毛球。”
順便捧個缽四處化緣,看他敢不敢當眾調戲尼姑。
“你敢!”他輕輕的擰她稍微長肉的粉頰,膽小怕惡是她的罩門,百試不爽。
果然。
“我……我只是說說而已啦!你不要掐我的臉。”感覺太親密了,她不習慣。
臉微紅的方良善不敢大口吐氣,眼一睜開看到是厚實的胸膛,沒太多男女經驗的她當然不自在的呼吸急促起來,又怕他瞧見了會取笑,硬是壓抑的小口呼氣,避免喘不過氣。
其實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會真正傷害她,他只是單純的逗逗她好讓她不再怕他,他和看來陰險刻薄的房東太太一樣疼她,只是表達的方式和常人不同,先欺負她再給她糖吃。
所以這些時日她開始敢和他大小聲,並且學著不膽怯退縮、勇敢的說出心底的話,雖然次數不多卻很有成就感,她發現只要肯努力就一定會成功。
不過她還是有一點點怕他,每次他一板起臉訓人的時候她都會躲得遠遠的,免得遭受波及,他對手下真的很嚴厲,像個暴君,有如秦始皇再世,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下次別打這頭鳥窩的主意,我個人十分偏愛它。”鐵漢生笑著將她擁入懷中,輕柔的給她一個早安吻。
什麼鳥窩嘛!那是她的頭髮耶!沒禮貌。“你當過賊對不對?所以飛簷走壁的從視窗進來。”
她自以為是的下結論,沾沾自喜自個猜得沒錯,打鎖師傅說這鎖沒人打得開,就算火烤水淹一樣堅固耐用,宵小休想動它分毫,它是用最好的白鋼打造而成,保固期起碼有十年之久。
要相信專家的保證,他絕對不會騙人,她真的試過打不開,除非有鑰匙。
看著她懷疑又自我掙扎的表情,他深幽的黑瞳散發一縷疼寵和柔情,好心的為她解答。
“現在的賊使用的是高科技的產品,我和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相差甚遠,只不過剛好認識幫你裝鎖的師傅而已。”他笑著搖搖和她放在鞋櫃上一模一樣的銅鑰匙。
“這……怎麼可能,老闆這麼沒有職業道德?”驚訝的睜大眼,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虧她還那麼信任他,將他的話一字不漏牢記心中,當他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化身,哪知他竟騙了深信不疑的她。
好大的打擊呀!難道這世上想找個可信賴的好人這麼難嗎?
“別太沮喪了,你這張小臉不適合憂愁的顏色,你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