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想和他的抱負,所以兩年之後他就北上了,拜了梁啟超為師。”
“他在北方上大學時期,親身感受了軍閥混戰的場景,他厭惡這樣的社會,決計到國外去留學,尋求改變現實中國的藥方,實行他心中“理想中的革命”。”
“他離開北大的同年從上海啟程赴美國學習銀行學。留學第一年,進的是美國克拉克大學,以期自己將來做一箇中國的“漢密爾頓”。”
靜江聽到這裡,‘嗤’的笑了一聲:“他倒是把自己看的挺高。”
孫惠茵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入學僅僅十個月即告畢業,獲學士學位,得一等榮譽獎。但他並不以此為滿足,當年即轉入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院,進經濟系。”
靜江聽到這裡有點沒什麼耐心了,“一個男人,一會兒拜這個人做老師,一會兒又學歷史,一會兒又學經濟,我承認他可能智商很高,是個讀書的材料,可做人怎麼這麼沒有定性?估計你說的他後來的婚姻大概也跟他求學的經歷差不多吧,看起來高調富麗堂皇,實則一團亂麻。”
孫惠茵一怔,沒想到方靜江眼神這樣的毒。
她訕訕道:“確實…是如此吧。”
靜江聳了聳肩,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可孫惠茵還沒有說道她想表達的重點,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道:“他在美國待得這兩年裡,被英國哲學家羅素吸引…又遠渡重洋,去了倫敦。”
靜江扶額:“我的天哪,又來了…這回是哲學,噯,我說他讀那麼多有的沒得能救國嗎?不如直接上陣去打戰吧,我就恨我沒生在那個年代,否則老早上陣去打鬼子去了。這種男人就只能靠吹,哄哄你們這些小女孩兒。”
孫惠茵紅著臉道:“可他詩寫的是不錯嘛,而且我就要說道關鍵了,他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心底苦悶又彷徨的時候,認識了林長民和他的女兒林徽茵。”
“徐志摩一下子就愛上了林徽因,那個時候徐志摩的父親不滿他丟下妻兒不管就買了一張船票,也不管徐志摩同意不同意,直接把張幼儀送了過去,讓他們夫妻團聚。”
“這是好事啊。”靜江道。
“可事後人家採訪張幼儀,張說,她其實一點兒也不想去,因為她知道他的丈夫一定不想見到她。果不其然,當她下船的時候,她就看到徐志摩站在那兒,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他當時的表情,有多麼的嫌棄她和不厭煩吶!”
“哼!”方靜江冷笑一聲,“放著老婆和孩子不管,愛上一個名門淑女,他倒是挺會選的啊。”
“可惜啊…”孫惠茵道,“林徽因並沒有選擇她,她說‘徐志摩愛的並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詩人的浪漫情緒想象出來的林徽因,而事實上我並不是那樣的人。’”
“多聰明的姑娘啊!”方靜江道,“這樣的男人離得越遠越好。”
接著,孫惠茵還沒說,方靜江已搶先繼續說下去了,“他逼著張幼儀離婚,讓她墮胎,這個事情我知道,我就是好奇,一個男人,總說自己和妻子的婚姻是不自由的,是父母包辦的,那麼你生了一個又一個,接著妻子到了身邊,你一邊和她同床致使她懷孕一邊還跑去和別的女人求愛,這個時候難道是有人用槍頂著他的頭要他和老婆過夫妻生活的?好笑不好笑啊!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貪慕虛榮,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做的那點兒事,接著還有陸小曼呢,對吧?!”
孫惠茵一陣尷尬,“師兄,原來你都知道啊!”
方靜江眯起眼來抽了口煙,目光在煙霧中濃濃的看著孫慧茵道:“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當然不知道的你都替我補充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至於他和陸小曼那些事兒,我真不喜歡聽。什麼叫真愛?那都是打著幌子行流氓之事。那都和欲有關,和愛無關,和愛繫結在一起的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