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笑的是有一次,靜江正在興頭上,昏昏沉沉的聽見月茹在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放!
靜江懵了一下,然後一下子噴笑出來,一把揪住她的臉道:“你說放就放,你當我種馬呀,我揍你信不信?”
月茹撒嬌道:“快嘛,快嘛,結束了趕緊再來一遍。”
靜江都快被她整瘋了。
靄芬嘴上不說,心裡一清二楚,每週總有那麼幾天要燉個雞湯給靜江補補,然後偷偷地窺視著月茹每個月的信期。
不消說,月茹對於自己的信期也十分敏感。
每個月的那幾天,她就十分緊張,只要一見紅,立刻就沮喪的不得了。繼而過了幾天又逼靜江繼續耕田種地,還抱怨他不夠努力,靜江真是哭笑不得。
這樣折騰了足足半年有餘,有一次,月茹的信期大晚,足有一個星期不來,這下好了,月茹簡直開心瘋了,跑到醫院去檢查,醫生說沒有啊,一點孩子的跡象都沒有,你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啊?
接著從醫院回到家裡,月經立刻就來了。
月茹撲在沙發上大哭了一場,一邊哭一邊抽噎道:“我一定是有病,肯定是上次手術的時候受了傷…”說著抬起頭淚眼模糊的看著靜江,“你說,會不會醫生不小心把我的什麼器官給割破了,所以我再也生不出了?”
靜江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疼的要命,又可憐她,但她這麼鬧也不是辦法,只好說:“要不這樣,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就放心了是不是?”
月茹點頭答應,靜江第二天又帶著她特地去了第一人民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她身體一切正常,健康的不得了。
月茹知道生不出孩子問題肯定不在靜江那裡,只得耷拉著腦袋回了家。
靄芬知道了,在自己的屋裡偷偷嘆氣,和明忠說著悄悄話:“其實當時那個孩子就不該打掉,我心疼啊。”
明忠也嘆氣:“那怎麼辦呢,都成事實了。”
其實他們的話,何嘗不是靜江心裡一直在想著的呢,靜江只是怕刺激她,沒有說而已。
然而如此一來,月茹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了,知道生不出孩子起碼不是‘硬體’上出了問題,那麼接下去,她該怎麼辦呢?
她去求教婆婆,靄芬道:“小白啊,我說句話你可別不高興,其實小朋友他來了,是一種緣分,應該要順其自然,是不作興把他弄掉的呀。唉~”
月茹點點頭:“我知道,我…我當時就怕人笑我,想想真是傻,嘴長在人身上,要說我還管的住嗎,現在不還是一樣說。”
“唉。”靄芬又嘆了一聲道,“那要不然去廟裡燒個香吧。”
月茹眼睛一亮,頓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第二天就趕了老遠的路換了好幾輛車去了一趟龍華寺。
寺裡一處隔間裡有一個不知名的居士,也不知月茹是怎麼撞上他的,總之最後被請進了客堂,聊了一番,居士掐指一算道:“你當年可是有過一個孩子的?”
月茹點頭如搗蒜:“大師你太靈驗了,當年有一個,因為還沒結婚,就給做掉了。”
居士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須知孩子投胎轉世來到人間是一種緣分,做人不容易,那是要經過很多磨難的,你平白無故就剝奪了他生存的機會,現在想要懷上自然是比較艱辛。因為‘那邊’的小孩子都覺得你是個狠心的人,要是投胎到你這裡又被你做掉怎麼辦?所以看到你都害怕,一個個都躲起來了。”
月茹紅著眼睛,顫聲道:“那該怎麼辦呢,居士你救救我。”
居士道:“怎麼救?那也沒辦法的事,慢慢養吧,等等看有沒有膽子大的小朋友願意來,有膽子大的,你就有希望了。我要是在這裡跟你打包票說我有辦法,那一定是騙你。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