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和力所能及的事。
他們在沙發上擁吻,沒多久,方靜江竟像孩子般輕輕的打起鼾來,他太累了,趴在月茹的肩膀上睡著了。
月茹用手撫摸著他後背上的脊樑骨,一根一根,硬邦邦的,有稜有角,她像個母親一樣,寵愛的摸著他的後腦勺,他的硬發,低語道:“你真是個壞東西。”
第23章 婚禮的祝福
婚禮定在五月二十號。
彼時尚沒有什麼520的說法,之所以定在這一天完全是因為翻了老黃曆,說這一天乃是黃道吉日,宜採納,宜嫁娶,加上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實在是再好沒有了。
酒店選的是南京路上的四川飯店,設了足足二十桌的酒水,省的陳菊笙嫌排場不夠,又這裡不好,那裡不對的找麻煩。
說道陳菊苼,方靜江現在也已習慣她的這副地主婆嘴臉,她連對自己的老公都尚且如此,更何況別人?!好像這世上所有人都欠她多還她少似的。他決定採取不回應政策,進門只喊一聲‘媽’,出門也喊一聲‘媽,我走了,再會!’,彼此不鬧到撕破臉皮就算皆大歡喜了。
但是方靜江頭腦還是很清醒的,該擺原則的地方他絕不讓步。就譬如說有一次,方靜江聽到陳菊笙正上樓來,她由於身體肥胖,每一步踏在樓梯上,腳步聲都顯得特別沉重。因此十分容易辨認。他於是故意大聲的問月茹:“你手上怎麼這麼多青?哪兒來的?”
月茹知道他的用意,嗔了他一眼,讓他別多事。
靜江非要說:“別跟我講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啊,撞不出那麼多青來。”
陳菊苼其時正走到樓梯的中間,聽到這話便曉得是方靜江在給她施下馬威,便沒有上去,而是退到樓下罷了。
之後一直到婚禮的前夕,兩家人都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或者齟齬,都是客客氣氣,有來有往的。
白俊高興,高興他的女婿終究還是方靜江,一來女兒喜歡,二來小方對女兒也真心,兩全其美,何樂不為呢!
陳菊苼其實早就後悔了,她本以為隔壁的小嶽是塊鑲金的和氏璧,誰知道經過德華的提點之後終於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塊普通的磚頭,而今好了,趕走了方靜江女兒沒著落不說,家裡從前那些常供的魚蝦蟹也沒有了。
要吃還得自己掏錢去市場裡買,陳菊笙摳門,越想越不划算,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後來託四鄰八屬的給月茹介紹,但是架不住風言風語傳的快,左鄰右舍都聽說了那些事,好人家知道她處過男朋友,誰還願意要她?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菊苼,有說月茹的媽忒辣手,好生生的兩個孩子非要棒打鴛鴦;有說月茹的媽忒精明,收兩家彩禮,設局騙錢。總之兩者相結合,白月茹簡直身價大跳水。
弄得陳菊苼最後沒辦法,只好往遠了找,這才找到了陳興國,想說都是搞副食品的,也算一個類似點。
結果三兄弟看完之後,德華說:“此人油腔滑調,靠不住。”
德成嘟噥著:“他家裡也沒比方靜江家裡好多少吧!”
德輝無奈道:“那怎麼辦呢!小方都沒戲唱了,只能再找了呀!不過這人看著橫豎一個小白臉,以後指不定還要我們倒貼賴!”
一席話將陳菊笙說的火冒三丈,回去對著月茹又是一通數落,好像都是她的錯,不關自己的事,嚷嚷道:“你要是真有本事,我就是把方靜江橫過來捏豎過去捏,他也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你看後兩排的美娟,她把他老公收拾的多服帖,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本事,養你那麼多年都白養了!”
然後接下去再見得,就淪落到是已經喪偶的鰥夫了,足足比她大了二十歲。
相親回來以後,月茹氣的哭了,指著陳菊笙,和她對吵:“這要還是在舊社會沒解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