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又有些傻大姐的感覺,相處久了,讓人不知不覺就會喜歡上她。
“我上去看看。”他把公文包交給管家,上了樓。
來到童緋璇的房門前,他叩了門。“緋璇,你還好嗎?”裡頭沒人響應。“我進去嘍。”他旋動門把推開了門。
房裡一片漆黑,她睡了嗎?想了一下,他決定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可在離開之際,他忽然注意到床邊角落有個黑影動了一下。
“緋璇?”她怎麼坐在那裡?
他直覺地伸手要去按燈的開關時,童緋璇以帶著鼻音的聲音開口。
“不要開燈。”
“為什麼?
“有時候,在黑暗中反而心清能沉澱,把事情想清楚。”這種黑暗哲學是顏淨告訴她的,以前她總不明白,因為沒有煩惱,而今,她好像能體會了。
她的聲音怎麼這樣?他走向她。“你哭過?”
“沒有,有些感冒而已。”她怔怔地呆望著前方,根本不理會他。她現在心情很混亂,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他。
感冒和哭過的聲音,香藤日真豈有分不清的道理?只是她不願承認,他也不點破。“你忘了晚上我們有約。”
“沒忘,只是不想去。”親眼目睹他和別的女人到珠寶公司去,她怕自己若去赴約,可能會在公眾場合對他興師問罪,最後免不了又要吵上一架。她不想自找難堪。
“理由呢?”她在生氣,可他卻想不出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她搖了下頭。“我現在不想說。”她今天覺得好累。“等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如果是未喜歡上香藤日真的自己,這件事處理起來就很容易。可現在自己都已承認喜歡上他了,她告訴自己不能輕言放棄。她的性子是有些固執的,從她賭性堅強那一點可看出些端倪。
而一旦下了注就沒道理不玩,她不喜歡他便罷,一旦喜歡,她沒輸到底是不會死心的。
“緋璇,你的樣子很令我擔心。”他瞅著她看,“我可以感覺你不高興,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他不怕彼此有什麼誤會,怕的是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我說過了,我現在不想說。”
“你有心事,我希望能為你分擔。暫且不說你我的情分,你父親離開時我承諾過會好好照顧你,我就責無旁貸。”他是真的關心她。
“你不需操這個心。”
“你在說氣話。”他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就只有她能讓他把耐心發揮到極致。
“為你生氣不值得。”她終於忍不住地透露了心情。
她在氣他?“為什麼?”
“你自己明白。”男人都是這麼會裝蒜嗎?
他和別的女人約會,在她面前,他難道不會覺得心虛?不會直覺地想到自己做的虧心事?
“就是不明白才問。”
“你……你真是……真是混蛋!”罵出口後她心裡好過一些,可仍不願把事情說清楚,她不想在心情很糟的情況下處理事情,之前不就有一些事就是她逞一時的快意搞砸的。
“你什麼理由也不給我,被罵混蛋我很難服氣。”
童緋璇嘆了口氣,低下頭,“沒有理由。”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又開口,“我現在有些累,想休息了。”
香藤日真看著她,試圖從她倔強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半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休息吧。晚些時候若餓了,再叫廚子給你弄點宵夜。”
她無言地點了下頭。
他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在她額上一吻。“晚安。”
在他站起來打算離去時,童緋璇忽然開口,“你想……一個男人陪女人去選珠寶首飾,代表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