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1933年1月柏林文化喪鐘敲響之後,在納粹所列的〃血統玷汙者〃的名單中不僅包括猶太人,也包括吉普賽人、私生子、精神病患和同性戀者。
儘管、儘管,希特勒的納粹主義狂熱就是建立在同性戀的基礎之上。
回想吧。。。。。。那被腥風血雨燃盡的年代裡,風雨飄搖的,是我們的愛情。
戰爭,種族,屠殺,祖國,使命,責任。。。。。。我們之間,還有多少阻礙?
那個人自願捨棄自己,成為揹負萬千血債的魔鬼。
而再一次響起的布藍登堡舞曲,還能否喚回那曾經隱秘的愛戀?
安迪洛爾?D?賽廷阿德里安?D?約德爾喬安娜奎斯特凱瑟琳二戰納粹德意志柏林猶太屠殺盟軍
楔子
我相信,生命就像一個輪迴,一切從哪裡開始,便要在哪裡結束。
1992年6月,我重新踏上了這片土地,灰色和黑色的建築一如當年,莊嚴,肅穆,就像深沉的愛。
我跟著一隊歡聲笑語的遊客,穿過亞歷山大廣場,來到了柏林牆的廢墟。
半個世紀已經過去,我微笑著說,所有折磨都已經結束了,阿德里安,你的祖國也已從分裂的苦難中解脫,我想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柏林到了,多米尼克少爺。〃頭髮花白的馬車伕為我拉開了車門,淘汰了的老舊馬車停在菩提樹街147號,遮天蔽日的林蔭讓人覺得異常的寒冷。
1931年4月,我離開了東部小鎮科特布斯,來到了這個傳奇一樣的都市。
啊,柏林、倫敦與巴黎,那個時候,世界也不過是這三座都市。開放、富有、藝術與浪漫,街角處,兩個女人在熱烈地接吻。
馬車伕接過我的箱子,幫我提到臺階上去。〃謝謝你,賽安叔叔。〃
我踮起腳按了按門鈴。一個枯黃頭髮的女僕走出來開了門,她在圍裙上不安地蹭了蹭手,望了一眼賽安那高大猙獰的身形。
〃請問您是?〃
〃我是安迪洛爾?多米尼克?賽廷。是塞西爾夫人的外甥。〃
〃哈呀,原來是安迪來了!〃一個尖細卻分外活潑的聲音從中廳傳來,隨後一個圓臉蛋的中年婦人走了過來,她披著米黃色的絲絨披肩,兩手攏在昂貴的毛皮護手裡。雖然已近中年,保養得很好的面板泛著青春的粉紅,眉開眼笑,像一個歡快的少婦。
〃塞西爾姨媽。〃我儘量保持周到的禮儀,父親臨走前囑咐我說:你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精緻,而且容不得一點點瑕疵。
天知道,這與我的性格簡直是水火不容。但是,你如何讓一個失去了可愛的妻子,心碎成無數片的頹廢男人去照顧一個頑劣的男孩子,而且是與妻子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子呢?我走的時候,父親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
來了幾個僕人,陸續搬走了臺階上的箱子,塞西爾姨媽猶豫了一下,從毛皮護手裡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雖然我及其反感這樣的動作,可是我依然表現得非常乖巧。
〃關於娜塔莎妹妹的事情,我感到非常遺憾。〃
〃母親走的時候,並不痛苦。〃
〃娜塔莎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她收回了手,示意我跟著她進去,〃我會照顧好你的,凱瑟琳和喬安娜都會喜歡你的,你真是個帥小子!〃
〃多米尼克少爺。〃賽安在背後喊了一聲。塞西爾姨媽轉身,這才發現我還帶了個馬車伕來,她厭惡地瞥了一眼賽安胡子拉碴的臉,問我:〃這是你家帶來的僕人嗎?〃
我搖了搖頭,〃不,他只是護送我到這裡來的馬車伕,您知道,最近路上不太安全,賽安他身手非常厲害。〃
塞西爾姨媽望著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