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婉兒發出這一聲,以表明自已在聽。而滑鼠隨意點,卻是上線去。周瑾有留言,她也顧不得看,畢竟現在頭腦亂糟糟的。所以,她直接跳過,百無聊賴開了農場。
“直到遇見你。你像是一團靈動的江南煙雨,像是細膩的青瓷釉色,像是楊柳岸的芬芳。聲音是荷葉露珠跌入池塘的歡快清脆。你知道麼?因為遇見你,想著你,這幾天,我設計了好幾件我甚為滿意的作品。”李峻甯越說越興奮。
蘇婉兒正在偷周瑾種的大白菜和蘿蔔,點滑鼠的手一頓。然後,略一笑,說:“我不過是平凡女子。倒讓李先生說得如此好了。”
“你本來就好。人的氣質與心性是掩飾不住的,這個社會太浮躁。敏華,我不輕易讚美人的。”李峻寧說,語氣裡有和暖的笑。
“呵呵,太榮幸了。”蘇婉兒說,實在覺得自已無法應付讚美。是的,生活給予她磨難,她學會了如何應付突如其來的困難、刁難,但她不知道怎麼去應對讚美。
“敏華,不必拘束。說過請叫我峻寧,或者叫我的英文名字都可以。不過,我傾向於你叫我峻寧。”李峻寧倒是毫不客氣,在那一端侃侃而談。
“嗯。”蘇婉兒回答,卻對於這種稱呼橫豎不自在。手也沒閒,將周瑾第一次種的大白菜和蘿蔔偷了。
“其實,你不必拘束。真的。只是因你的緣故,我設計了好幾件很不錯的作品。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與你分享。這才冒昧打電話來。”李峻寧輕輕笑。
蘇婉兒放下滑鼠,略略往後,靠到沙發上,心裡因李峻寧的這番話衍生出些許內疚,她低聲說:“我只是一時,其實,很榮幸的。”
她不知道怎麼去解決這些尷尬,從某種意義上說,蘇婉兒有十分靦腆的一面。
“傻瓜,是我冒昧的。畢竟我們才見了那麼一次,透過兩通電話,僅此而已。換做旁人,要不是看中我的名氣之類的東西,對我虛情假意,就是當我是瘋子,不屑一顧。唯獨你,是這樣好,讓我看到真實的你。”李峻寧緩緩地說,像是開了低低的音樂,鋼琴聲如同流水,竟然是他那天在餐廳即興彈奏送給自已的曲調,流水一般輕盈,又帶了一種節奏的質感。
這李峻寧果然是個藝術的天才,能將一切的感覺用音樂或者時裝來表達。蘇婉兒抿了唇,說:“謝謝你能理解,我並不是厭惡你。而是,我不善於與不太熟的人相處。”
“呵呵,做你自已就好。”李峻寧像是永遠不會沮喪的人,總是輕輕的笑,聲音和暖。其實,這人如此優秀,性格卻這樣平和,還真是難得。
“還有,我喜歡你,並不是要要求你什麼。你也不必感到尷尬。嗯,換個詞語說吧。我欣賞你。呵呵,如同我欣賞日月星辰一樣,所以,希望你不要有困擾和負擔。”李峻寧解釋一番,說到最後,自已一個人呵呵笑,問:“敏華,我是不是很欲蓋彌彰。”
“啊?”蘇婉兒尷尬。暗想:哪裡有人這樣問。
李峻寧呵呵一笑,說:“行了,你該早些睡了。我今天打電話來,除了想和你分享我的作品之外,還順帶邀請你出席我春季是裝秀的第一次場。不知道敏華可否賞臉?”
“求之不得。”蘇婉兒立刻說。是啊,這可是世界級的服裝秀,能不出錢就去看,還能學到很多的東西,畢竟,以後自已決心做的貿易那一塊兒,也必定會涉及東方與西方文化差異的矛盾與調和以及融合的。所以,傻子才會不去。
“謝謝你能答應。”李峻寧忽然十分認真地說。
這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蘇婉兒不知道怎麼回答。李峻寧卻已經催促她去睡覺。她應付了兩句,這場莫名其妙、感情複雜的類似表白的電話才算結束。
蘇婉兒睡意卻也上來了,準備關電腦睡覺。這時才想起剛剛周瑾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