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已經沒有愛了……
十一月份,考試成績出來,我果然兩科全掛,真是慘絕人寰。
段蓉為了安慰我,到處安排相親晚宴,不時介紹精英男*男美貌如花男有權有勢男給我認識。我左右陪笑,笑到面部肌肉僵死,卻從心底裡升起一股股的寒意。我已經習慣了那一個人的溫暖,而且,再也不會有誰能給我那樣的溫暖了。
聖誕節時,段蓉給她的寶寶辦週歲宴,我被她指派去門口站著收錢。
大約七點半,賓客已齊,盡數進入那金碧輝煌的大堂裡晚宴的時候,我一個人站在門口迎賓臺上數錢。正數到手軟,忽然聽見一聲驚奇到怪異的:“是你――?!”
我起始並沒意識到是叫我,只因為那聲音過份奇怪才抬頭看了看,誰知聽見我自己也大叫:“是你?!!”
來者卻是“敗家大少”。看官可還記得此人?兩年半前在H大時,他是高珊那個動漫社裡的頭號捐錢冤大頭,說他是冤大頭真是一點也不冤,因為他形象欠佳,很難COS美型帥哥,所以一般出場都是妖魔鬼怪之類。出了最多的錢,卻只能得到這種角色,你說他冤不冤?
雖說不是他鄉遇故知,可畢竟兩年多不見,我跟“大少”都異常興奮,他甚至把他帶來的客人也晾在一邊,只顧跟我寒暄:“真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你?!還以為你不在這兒了呢!”
我說:“哪裡哪裡,小女子幾年一直在此討生活,老大你是商界明星,眼高於頂,哪裡看得到我輩?”
沒想到他居然窘起來,我以為他從商之人,應當圓滑之極了,沒想到……
他看了我一眼說:“你在這兒……是做迎賓嗎?”我怕我說是他會真給我來句“你還不如到我公司來做文秘吧”這種話,趕緊老實交待:
“哦哦不是,今天我最好的朋友給她女兒在這兒辦湯餅會,我是在門口幫她數錢的。”我把手裡的錢揚了揚,他果然一楞,那張依然沒好看到哪兒去的臉上展開笑容:
“咳,我太愚了,明明剛才就看見你在數錢的……”
“柴總,”這時他身後一個秘書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上一步,小心提示道:“您看我們是不是先到包房去?”
“大少”這才想起他還有客人,便忙回身道歉,匆匆跟我交換了一個電話號碼,便領他的客人進去了。
第二天上午,柴大少就給我打了電話,他似乎的確非常戀舊,我們電話裡聊的全是那天COS的事,不過說起來,我與他的交道也就是那半天時間而已。從這天之後,我跟柴大少就時常約見,多半隻是吃個便飯,我怕人誤會,只肯叫他一起去普通小店,甚至是大排擋,但這種地方對從小錦衣玉食的人來說,反而正對胃口。沒過兩個月,柴大少的身體就又圓了兩圈。
段蓉幾次追問我是不是在和他戀愛,我很肯定的答了她“NO”。我相信柴薪也沒有戀愛的感覺。我跟他,更像是一對老朋友,兼難兄難弟。因為他從始至終,暗戀的人都是高珊。
三月時媽媽生日,我照例提前兩天回去賀壽,徐少魁夫婦倆也專門叫我帶了壽禮。段蓉特意指示她老公多批我幾天假,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就像我肚裡的蛔蟲,可我忐忑不安的在家裡呆了四天,始終沒有等到見他一面。媽似乎為此洋洋得意。她是一直不高興看到我們在一起的。
然而就在我返回省城沒幾天的時候,忽然從柴薪的嘴裡,我知道了章天今年沒有回來的原因。
我還沒有交待過嗎?柴薪就是柴大少,他出生時前面已有兩個姐姐接連夭折,為了替他祈福,盼他能好好長大,他父母才給起了個十分微賤的名字:柴薪。
柴薪約見我的那天正是愚人節,以至於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他那些話是說來騙我的。
他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