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兮接過玉墜,笑著道。
「這好歹也是您第一次送我的壓歲錢呢,看到它就能想起咱們第一次一塊過年的情景,扔了多可惜啊,留著當個紀念嘛。」
洛清寒聽到這話,心裡更後悔了。
早知道它還能有這麼重要的紀念意義,當初就更應該買個好點兒的東西送她。
蕭兮兮將胖頭魚吊墜小心翼翼地收好。
拇指大的翡翠小印章貼在胸口,冰冰涼涼的,在這夏天的夜晚顯得很是舒服。
等她躺到床上的時候,還有點興奮,忍不住摸了摸胸口掛著的小印章,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揚起,笑得像個小傻子。
她趴在洛清寒的懷裡,好奇問道。
「您什麼時候學會刻章的?」
洛清寒的手掌輕輕從她後背撫過,低聲應道:「以前在太學讀書的時候,跟著夫子學了一段時間刻章,但只是私下裡自己刻著玩,從沒把自己刻的章子送人。」
蕭兮兮抬起頭:「那我是第一個收到您親手刻的章子的人嗎?」
洛清寒低低地應了聲。
「嗯,你是第一個。」
人這一生有很多個第一個。
每個第一個,都包含著一段特殊的記憶。
這樣的記憶總是很難忘記的。
蕭兮兮很高興自己能成為洛清寒人生眾多第一個中的一個。
也許將來他還會陪別人過生日,送自己親手雕刻的印章給別人,但至少,第一個得到這份待遇的人,永遠都是她。
這也就夠了。
蕭兮兮將臉貼到他的胸膛,笑著說了句。
「晚安,我最喜歡的,太子殿下。」
……
次日天剛亮,蕭兮兮就被洛清寒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蕭兮兮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打著哈欠嘟噥道。
「每天早上一起床,我就有種睡午覺的衝動。」
洛清寒問:「你還想吃餛飩白粥蔥油餅嗎?」
蕭兮兮不由自主地吸溜了一下口水。
「想!」
洛清寒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就趕緊穿衣服。」
皇陵裡面沒有宮女,唯一的太監就是灶屋裡那個眼神不太好的老太監,沒人能伺候他們更衣洗漱,他們若想體面地出門見人,就得自力更生。
好在太子和蕭兮兮的動手能力還不錯,不至於沒人伺候就活不了。
蕭兮兮穿上那條淡藍色的齊胸襦裙,上面搭配月白色的窄袖小衫和披帛,因為料子非常柔軟輕薄,哪怕是天熱,穿在身上依舊很舒爽。
洛清寒問:「你這衣服哪來的?以前沒見你穿過。」
蕭兮兮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戴耳環一邊說道。「是三師兄給我做的,好看嗎?」
洛清寒站在她的身後,隨手撈起她的一縷髮絲,淡淡說道。
「嗯,好看。」
她穿這樣的衣服確實挺好看的,不似宮裡那些衣服繁複精美,卻自有一種簡單清新的氣質,跟她給人的感覺很般配。
只不過她這樣打扮起來,看著不像個已經成親了的已婚婦人,倒更像是個尚未出閣的鄰家小妹。
洛清寒提醒道:「你應該把頭髮都梳上去。」
大盛朝的風俗,已婚婦人一般都會把頭髮全部梳上去。
蕭兮兮對此到不是很在意,反正現在天熱,全梳上去更清爽。
她乖乖地把頭髮全部梳上去,用珠釵固定住。
洛清寒這才滿意了。
裴千惑幫他們易容成了一對容貌相對比較普通的小夫妻。
所謂的易容,其實就是利用各種事奇奇怪怪的工具,將人臉上的五官進行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