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裝作沒聽到未來王妃對於英王的嘲諷,恭敬地問道。
「這事兒接下來該怎麼辦?」
洛夜辰反問:「京兆府那邊怎麼說?」
掌櫃如實轉述道。
「京兆府的人表示既然酒菜沒有被下藥,此事便無法立案,官府也就無法介入,他們建議我們私了。」
洛夜辰囂張慣了,不願吃這個悶虧。
可他又不知道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步笙煙自小在邊關長大,邊關那地方人多口雜,什麼人都能碰得到。
以前也曾有人為了蹭一頓吃的,故意汙衊店裡飯菜有問題。
原本店家也是想私了。
畢竟都是開啟門做生意的,不願為了這點小事就跟人吵鬧。
不料那些無賴反倒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所以說,解決這種事情就得乾脆利落,千萬不能給對方造成一種店家很好欺負的印象。
步笙煙不疾不徐地說道
「既然酒菜沒問題,那就說明是謝初雪是在誣告。
為了流光閣的名聲著想,我建議你們將這件事情寫成公告,貼在流光閣門口。
讓大家都知道事實的真相。
免得以後有人再拿這件事做文章,懷疑咱們流光閣的飯菜有問題。」
要換成是別人,可能還要顧忌到西陵王的臉面,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
可洛夜辰是一點都不怕。
大家都是王爺,他還是當今皇帝的長子,單論身份他可不比西陵王差,憑什麼要讓他對著西陵王忍氣吞聲?!
不服就是幹!
洛夜辰當即拍板:「就按步姑娘說的做!」
掌櫃拱手應下:「喏。」
交代完這些事後,洛夜辰想起定北侯要的酒,他讓掌櫃去把流光閣裡最好的酒拿來。
掌櫃立即讓人從酒窖裡搬出一壇酒。
他特意將酒罈子擦得亮晶晶的,然後搬到英王的面前。
「王爺,這是您要的酒。」
洛夜辰:「搬去馬車上,我等下要送去給定北侯。」
原來王爺是要把這酒送給他的未來岳丈啊!掌櫃心下恍然,臉上笑得越發殷勤。
「好嘞!」
他正要把酒搬走,卻被步笙煙叫住。
「等一下。」
掌櫃恭恭敬敬地問道:「步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步笙煙道:「你去拿個新的酒罈過來,要小點兒的,另外再拿一盆白開水,還有沽酒用的木勺。」
掌櫃不明白她要幹什麼,但還是依言照做,把她要的東西全拿來了。
步笙煙弄掉酒罈上的封泥,開啟蓋子。
醇厚的酒香溢散出來。
她將木勺伸進去,小心翼翼地舀出五勺酒,然後把那一盆白開水倒進去。
掌櫃見狀,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心疼地叫喚。
「步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這可是上好的陳年花雕,珍貴得很,外面有錢都未必買得到,您怎麼把它給兌水了?」
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步笙煙鎮定地道:「我爹身體不好,喝不了酒,我給他兌點水,這樣一來他既能喝到酒,又不至於傷到身體。」
掌櫃還在心疼,看著酒罈的眼神就跟看著自家被人糟蹋了的閨女似的。
洛夜辰倒沒覺得有什麼。
「不就是一壇酒嗎?兌點水又怎麼了?我之前還喝過兌了水的酒呢,人家說得好,買酒送水,還不多收我錢,你看看人家多有做生意的頭腦!」
掌櫃:「……」
他深吸一口氣,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惠妃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