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害若悠掃興。”他澀澀低語。“今天是她一個好朋友生日,他們一定是玩得太開心了,她才會忘了回家時間。”
“你啊,就是太縱容她了,她才會不把跟你的約定放在心上。”關妮薇吐槽。“就算她是你最重要的人,是唯一的親人好了,你有必要這麼寵她嗎?”
“你——”江豐睿懊惱。“我怎麼管教若悠,不干你的事!”
“你稱那個叫‘管教’嗎?你根本是放縱她。”關妮薇跟他槓上。沒錯,這的確不干她的事,但她就是看不慣。
看不慣他全心疼愛丁若悠,對方卻輕率地視若無睹。
簡而言之,她為他抱不平,她覺得他值得更好的對待,丁若悠應該好好回報他,至少偶爾回家陪他吃頓晚飯。
她住進來將近十天了,丁若悠幾乎夜夜在外狂歡,好像不曾想過自己該多陪陪這個寂寞的哥哥。
雖然他總是裝一副酷樣,但她感覺得到,他害怕寂寞,很希望身邊有人相伴。
“你啊——”
“別再說了!”他喝止她,嗓音異常沙啞。
關妮薇凝視他陰鬱而緊繃的側面,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有人指責自己最寵愛的妹妹。
在他心裡,丁若悠就是一切吧?她的撒嬌就是聖旨,她的笑容就是他賴以維生的氧氣。
是否就是因為她對他而言太重要了,他怕她一氣之下離開自己,所以才不敢也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還說她笨呢,他自己才是好笨好笨……
一念及此,關妮薇心絃拉緊,心房滿滿地脹著某種自己也無法釐清的情感,她痴痴地望著江豐睿,禁不住傾過身,在他臉頰上輕輕啾一口。
他怔住,有半晌,只是僵在原地,然後才震驚地轉向她。“你這是……什麼意思?”
“親你啊。”她盈盈地笑。
“你……瘋啦?”他斥責。
“哪有?”她蹙眉,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想安慰他,所以親親他,這有哪裡不對嗎?
但他顯然感覺非常不對,駭然瞪她,像瞪著某種怪物。
“幹麼這樣看我啊?”她不覺感到委屈。“我有這麼奇怪嗎?”
“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是不能這樣隨便親吻一個男人的?”他氣急敗壞。“這代表什麼意義,你懂不懂?”
“怎麼會不懂?我喜歡你啊!”她坦然表白。
他再次僵住,眸光與她相接,纏住了,分不開。
“你根本不懂……喜歡是什麼意思。”好半天,他才勉強找回說話的聲音。
“我才沒你想的那麼笨呢。”她扁嘴。“喜歡就是喜歡啊,難道我不能喜歡你嗎?”
不是不能,而是……
江豐睿思緒混亂,瞪著關妮薇絕美出塵的容顏,片刻失神。她的唇,像顆對切的紅櫻桃,水潤而誘人,而那麼可口的一張嘴,對他說喜歡。
她喜歡他……
“你討厭我嗎?”她靠近他,距離近得他能感覺到她呼吸的馨息。
“你……別傻了。”
“不喜歡我嗎?”她執意追問,又逼近他一分。
別再接近他了,他是男人,不是聖人,抗拒不了這翻天覆地的誘惑。
“喂,江豐睿——”
他猛然攫住她無辜的朱唇,右手按壓著她後頸,迫她全然臣服於他霸氣的吻。
他啄吮她柔軟的唇瓣,舔進她唇腔裡,汲取每一滴芳香,身體發熱著,腦子暈眩著,心跳不由自主。
這就是死亡之吻的滋味嗎?寧願死,明知不該,也想奪取她的唇,佔有她的全部。
他想要她,想要她,發狂地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