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刨心諫主啊,要她把心挖出來,讓你一絲一縷看分明。”
“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覺得她捉摸不定,覺得她的心飄浮難尋,也許,她尚未決定對你交心;也或許,是你太缺乏耐心。”
“我缺乏耐心?”他自問。
“把你的愛晾在她眼前,等待她的心情,除了這兩點,我沒有更好的建議。除非你不想等到期盼中的結果,否則你只能不斷付出和儲備耐心。”
“謝謝你的建議,Z2星小姐。”
他豁然開朗的釋懷錶情很動人,容辰確定他是個一等一的好男人,只不過,名草有主,她不愛玩爭奪戰。
雖然不愛玩,她還是想鬧他,“我們能當朋友嗎?”
“我們已經是朋友。”
“我說的是男女朋友。”這回,她是故意為難。
“你並不鍾情於我,否則不會教我對女人用心。”天衡一眼看透她。
“你錯了,我喜歡你,我只是不愛排隊。”
“也不愛插隊?”他為她補充說明。
“講的好,還說你不懂女人。”
“在你的調教下,我進步神速。”
“Good!請我喝酒吧!”
“想喝什麼?”
“聖法蘭西斯·夏多莉白酒。”
“沒問題。”
這個晚上,容辰邂逅了一個好男人,即使他不屬於她、即使他們的緣分短短一晚,但她很開心,因為她證明了世上,好男人仍然存在。
週休二日的前一半,她在辦公室裡加班到凌晨一點:後一半她睡到中午,然後帶著她的小包包和迷人笑靨去逛街。
逛街是種高尚運動,就算不消費,在各式各樣昂貴的商品中間,容辰覺得自己鍍了一層金。
所以美麗的女人愛逛街、不美麗的女人也愛逛街,逛街的高尚度贏過借錢。
拂開被風吹上臉頰的頭髮,容辰姿態優閒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間。
停在“白蘇維翁”前面,看看腕錶,還沒到約定時間,習慣遲到的小恬自然不會出現。
轉身,好死不死讓她看見周玉雁和一個男人坐在靠窗位置。
輕咬下唇,邪惡的念頭浮現在她的腦海。
周玉雁是她的國中同學。國中畢業,功課相當的兩人一起考上北一女,雖然不同班,卻總隔空張望對方的分數。
大學兩人又進入同一所,只不過她念中文;周玉雁讀醫學院,在這點,周玉雁略勝一籌。
周玉雁恨她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容辰對她是記恨,她永遠牢記周玉雁那句刻薄評語——你這種女人沒有資格談戀愛。
她沒資格談戀愛嗎?
回首,她看見周玉雁望住男人的雙眼寫著——我喜歡你,請不要對我太客氣。
對,別客氣,對這個女人是不應該客氣。
既然她認為她“沒資格”,那就……試試羅!
容辰走到周玉雁和男人的桌側,隔著玻璃,她向裡面張望,窈窕身段用最高階的方式挑逗男人。
憨柔的天真表情,是她花不少年累積出的經驗,男人都愛蠢女人,因為他們心中有種叫作“控制慾”的鬼東西在作祟,沒經過道士貼符驅鬼的儀式,驅趕不走。
果然,效果十足,男人一下子就注意到站在玻璃後面的容辰,輕輕一瞄,她看見他的熱烈眼神。
哈!八十公斤的章容辰沒資格談戀愛,那麼四十五公斤的章容辰呢?
低眉,她作出一個乍然發現的誇張表情,她敲敲玻璃,對周玉雁比了手勢,然後往餐廳門方向走。
進入白蘇維翁,在揹著人時,巫婆的邪惡